长聊|跳海酒馆老板:我们是社群运营公司,酒馆是4S店

核心提示「长聊」是一个新栏目,在2022年跟一些征途者、失败者、以及在一个领域内不断做出一番成绩的人,可能是创业、企业家,也可能是导演、制片人,也可能是木匠、花匠等。他们是社会里的人,跟体育或多或少都有关联,所以值得「长聊」。「长聊」分为:1.不止

「长聊」是一个新栏目,在2022年跟一些征途者、失败者、以及在一个领域内不断做出一番成绩的人,可能是创业、企业家,也可能是导演、制片人,也可能是木匠、花匠等。他们是社会里的人,跟体育或多或少都有关联,所以值得「长聊」。

「长聊」分为:1.不止一次地聊,要长时间地聊;2.要把话题的维度拉长。

北京一家叫跳海的小酒馆,近两年开始在钻胡同喝酒的年轻人间口口相传。从酒单和店面看,跳海和普通精酿酒吧区别并不大,但不太一样的是,这里没有过多的服务,打酒师和顾客、顾客和顾客之间都很“熟”,他们似乎并不是来工作和消费,而是参加一个朋友“攒”的局,酒馆就像一个客厅。跳海的特别之处在于借鉴了Web 3 DAO的方式。

兼职打酒师是跳海引以为傲的制度,安定门店仅有两位全职打酒师,其余的兼职打酒师都是社群的用户,线上社群也都由粉丝自主运营。

这种去中心化的制度安排,让跳海显得相当“摇滚”,喝酒反而成了在这家酒馆运营中最不重要的事。跳海的另类,要追溯到创始人梁优的经历。2011年,梁优考上中国政法大学,他本来应该和大多数同学一样准备司法考试,成为一名律师。

但梁优对这种“应该”并不感冒,他觉得自己想要的答案在路上,没经过太多纠结就决定休学。当时还是学校自行车协会会长的梁优,随后过上了嬉皮士的生活,从甘肃张掖一路骑到了青海格尔木。

休学惹恼了父亲,梁优也失去了生活来源,但他带队骑过海南环岛和甘南川北线,在高校骑行圈里小有名气,开始在各地举办当地政府赞助的高校骑行社团比赛,靠“攒局”养活了自己。

那是“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年代,梁优也跳进了这股大潮。他曾是某共享单车品牌的第五号员工,做过SAAS办公软件,还经营过亲子游旅行项目。在这些尝试中,和跳海关联最大的是他在Someet的经历。

Someet是一个城市年轻人“攒局”的平台,人人都可以在上面发起活动。“这是跳海最早的根,就是年轻人把当自己家客厅发起活动,跳海其实是线下版的Someet。”梁优告诉懒熊体育。跳海创始人梁优。

创业的同时,文艺青年梁优的很多周末是在Livehouse度过的,后来他觉得往返路程太远,索性退了回龙观的房子,搬进了北京鼓楼附近的胡同。当时的鼓楼有最新潮的玩意儿,年轻人涌向这里,感受着北京青年文化心脏的跳动。吸引年轻人的还有鼓楼的社区感,当时这里的商户和居民互通有无成为日常,一到晚上胡同里就聚集着一群早就认识或者刚刚认识的年轻人,他们在路边打鼓、弹吉他,漫无目的地聊天,当然手里通常有一瓶啤酒。在弥漫着创业热潮的北京,这种漫无目的无疑是奢侈的。

梁优就是这些年轻人中的一个,爱喝酒的他在胡同里如鱼得水。梁优回忆一次去东直门的一个写字楼,“都不太会坐电梯了,因为我每天生活在地面上,都是走楼梯,我觉得这样比较踏实。”“地面”当然不仅指空间,更是指人与人的连接带来的意义感。2017年前后,鼓楼地区开始陆续改造,一些胡同街面店铺的大门被砖头封上,店关的关、走的走。

这片胡同开始让梁优觉得陌生,另一方面他发现自己的创业项目并没有让他赚到钱,而且互联网行业已经不再代表先锋的力量,而是正在走向数据垄断的同时开始反对“人”。但这时,梁优靠“攒局”的本事在线下又找到了机会。搬到胡同后,喜欢交朋友的梁优开始在家里招待朋友,在喝酒的时候听音乐、放电影,高兴的时候他会亲自打鼓、弹吉他,在家里装上一台有三个酒头的生啤机。

后来,梁优受朋友启发在家里开起了小酒馆,人气在他的小屋里疯长,高峰的时候,三十多平的屋子里挤进了七八十个人,甚至梁优一度把家里大门的智能锁密码分享出来。梁优的酒馆很快就小有名气,提起“二狗”,不少鼓楼青年都知道“有这号人”。“店里的很多装饰都是从我家里搬来的,当时家里有很多乐器,这些书、唱片还有老卡带机都是我的,如果你有这样一个朋友,你也想周末去他家喝酒。

”在跳海老店里,梁优这样解释“二狗酒馆”的魅力。后来,二狗的酒友们开始撺掇他开店,这群人也成为跳海的基石。梁优在胡同开了第一家跳海酒馆,但因为营业执照的原因,很快就关店了,跳海开始在北锣鼓巷的咖啡店里流浪驻场。2020年腊月二十六日,跳海终于结束流浪,梁优签下了一间手续齐全的店,但几天后疫情爆发。

在全北京都缺酒的时候,社群又一次救了跳海。梁优开始带着掌柜在社群里卖酒,那波疫情期间,社群从三个裂变成十个,跳海在北京红了。签下跳海第一家店的晚上,梁优想起涅槃乐队主唱科特·柯本,一头扎进后海,于是“跳海”成了酒吧的名字,跳后海甚至成为了社群的保留节目。

今年春天,北京因为疫情禁止堂食,跳海开始在二环护城河边卖酒,“我们的客人在社群里,哪怕摆摊他们都跟着我们走,我们今晚在这喝酒,第二天这个地方就已经被铁皮封起来了”。和其他酒吧不同,跳海是先有人、才有店,正是自然生长出来的社群,让跳海成了酒馆中的异类。跳海在商业上能取得多大的成功还未可知,它反标准化的扩店方式甚至透露出了一种反商业色彩。但在互联网巨头完成闭环垄断的现在,跳海不失为是一次英勇的实验。

在二狗的理想中,用Web3思维武装起来的跳海,是对Web2秩序的一次挑战,应该是年轻人的庇护所,是“大家在一起走的一条路”。虽然这个理想听起来有些“狂妄”,但也许这才是社群应该扮演的终极角色。从大学开始,梁优就扎进人堆靠“攒局”养活自己,他的创业经历也和社群有着分不开的关系,从某种程度上,跳海是梁优社群经验的变现。

关于跳海和社群,懒熊体育和梁优进行了一次长聊。以下是对话的摘选:现在跳海在北京、广州、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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