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期间,日本的殖民侵略也给周边韩国、菲律宾等亚洲国家带来了深重的苦难,包括“慰安妇”问题。在菲律宾,“慰安妇”制度的受害者被称为“祖母”。有一个叫做“祖母联盟”的组织,一直在照顾她们。随着时间的流逝,“祖母”们的人数不断减少,但直到去世,她们也没能等来日本政府的道歉。
“祖母联盟”的办公室,看起来像一个小型的博物馆。这里的一整面墙,都挂满了“慰安妇”受害者们的照片。协调人莎伦·席尔瓦告诉记者,菲律宾在1942年至1945年间沦为日本殖民地,有超过1000名菲律宾妇女成为“慰安妇”受害者。但“祖母联盟”从1994年成立至今,记录到的幸存者只有174名。莎伦说,目前他们所记录到的仍然在世的“祖母”已经不到10人,其中年纪最大的已经96岁,最年轻的也已经92岁。
“祖母联盟”协调人 莎伦·席尔瓦:她们的经历太可怕了。就拿艾斯特丽塔奶奶来说,那年她只有13岁,不幸被一个日本士兵抓住,被带到一个慰安所,在那里成了“慰安妇”受害者。她目睹了(日本士兵)杀害她全家,然后她和另外两个姐妹就被带去了慰安所。
“祖母”们在不断老去,活着的人有的已经无法行走,有的已经失去听力。很多人终其一生,也没能等来日本政府的一句道歉。
“祖母联盟”协调人 莎伦·席尔瓦:这场战争给了她们伴随终身的创伤,也给她们家庭带来伤痛。还有一些人不得不隐藏她们的经历和创伤,她们的处境非常艰难,大部分人一直处于贫困的状态。
1992年,一位名叫罗莎·汉森的菲律宾“慰安妇”受害者公开讲述自己的遭遇。此后,越来越多的“祖母”们站了出来,开始了漫长而艰难的维权之路。
“祖母联盟”协调人 莎伦·席尔瓦:她们需要正义,首先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日本政府的道歉。学校也必须教育年轻人,关于“慰安妇”受害者的历史,(这段历史)也必须被写进历史教材。
然而,日本政府不仅没有道歉,菲律宾“慰安妇”受害者们的抗议行为也遭到百般阻挠。
2017年12月,一座“慰安妇”纪念雕像在马尼拉湾畔落成,蒙着双眼的少女无声地诉说着当年的苦难。此举引发日本政府的强烈不满,他们持续向菲律宾政府施压,4个月后,这座雕像被拆除。制作雕像的艺术家甚至也遭到了威胁。
莎伦说,在菲律宾内湖省也曾有一个“慰安妇”的雕像,落成3天后,就被日本政府施压拆除。
在莎伦看来,日本政府一直试图篡改历史,篡改教科书,以此来洗白自己的侵略事实和战争暴行。日本的年轻一代对二战期间的历史没有正确的认知,日本政府也不希望他们记得这段历史,这些都非常危险。
“祖母联盟”协调人 莎伦·席尔瓦:我们见过一些日本年轻人,他们对二战时期日本的角色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概念。日本右翼分子和日本政府试图篡改历史,我们对这种倾向非常担忧。
2015年,中央广播电视总台记者曾经在这里采访过两位“祖母”。莎伦说,其中一位叫做希拉莉雅的奶奶已经去世了,另一位艾斯特丽塔奶奶则在今年4月刚庆祝了92岁的生日。“祖母”们在日渐老去,但是他们的抗争不会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