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卫报》5月16日文章,原题:美国新冠肺炎死亡人数超过100万,高于其他任何国家 100多万人死于新冠肺炎使美国与众不同,但该国3.3亿的庞大人口并不能解释令人难以置信的死亡率。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新冠病毒资源中心的数据显示,每10万美国居民中就有303人死于新冠肺炎。在20个受疫情影响最严重的国家中,只有巴西的死亡率高于美国。
直接死于新冠肺炎的人数只是衡量疫情影响的一个指标。2021年死于用药过量的美国人创下新高,至少达到10万人。心脏病、高血压和痴呆症等慢性疾病也加大美国的“超额死亡”人数,该数字还包括因疫情而加剧的其他疾病的致死人数。研究人员表示,异乎寻常的死亡人数使美国成为富裕国家中的“另类”,暴露这个国家的不公平、独特又支离破碎的医疗体系和两极分化的政治。“要想了解为何在疫情中有如此糟糕的经历,我们就不得不考虑在疫情袭来时就已存在的系统性问题。”弗吉尼亚联邦大学社会流行病学家和人口健康研究员史蒂文·伍尔夫说。
这场疫情凸显美国社会中长期存在的种族和族裔健康差异,因为无论是从感染率、住院率还是死于新冠肺炎的比例来看,美国黑人、拉美裔和原住民的相关数字有时是美国白人的两倍。这些结果的背后推手包括有色人种无法获得与白人同样的住房、就业和医疗机会等。近来发表在《美国医学会杂志》的一篇评论文章称,这些差异是美国“决策有意或无意的结果”。在美国,疫情严重影响一切的特性也导致原本可预防和可治疗的传染性疾病加速蔓延。成千上万的美国儿童,尤其是低收入家庭的孩子,无法按时接种常规疫苗。随着不堪重负且资金不足的各地医疗机构不得不向治疗新冠肺炎分配大量资源,性传播疾病的发病率已经达到美国史上最高。与此同时,美国青少年的心理健康尤其受到影响,因为众多学生无法接受学校提供的心理健康服务。
“这些年来美国人的健康状况一直在恶化。”伍尔夫说,“个中原因很多。”但不能只归咎于美国对昂贵且排他的私人医疗体系的依赖。事实证明,美国国家治理的一些基本概念也存在问题。仅以一个例子为证,美国宪法规定各州对当地公众健康负责,从而导致各州应对疫情的措施五花八门。文化和环境似乎也加剧疫情影响。与其他国家的公民相比,美国人更有可能做出被公共健康专家视为有风险的行为,例如拥有枪支、吸烟、进食过多和锻炼更少等。两极分化的政治也使美国更难以约束这些行为。
美国凯泽家族基金会1月进行的疫苗跟踪调查发现,至少接种1剂疫苗的美国共和党人的比例还不到2/3;相比之下,民主党人的该比例高达91%。民调显示,两党唯一的共识似乎是疫情如何导致他们筋疲力尽。这带来另一个谜团:随着越来越多的防疫措施被取消,美国人将面临如何与这种尽管不那么致命但仍将长期致病的病毒共处。“我们正在治疗这种急性疾病,而非从一开始就解决可以预防这种疾病的问题。”密西西比州社区健康中心协会的首席执行官特伦斯·雪莉表示。(作者杰西卡·格伦扎,王会聪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