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您好，夜半外卖，您的外卖到了！”
半夜十二点，我敲响了顾客的房门。
顾客的备注是“王鸭鸭”，我很好奇她是哪种类型的美女。
高冷御姐还是甜美学妹？
“吱——”
门，被推开了。
为我开门的既不是御姐，也不是学妹，而是…
一只长着犄角的鬼！
1.
“招聘启事：
工作单位：夜半外卖
工作职位：外卖员
工作时间：0：00—4：00
工资薪酬：日薪1000+，上不封顶
工资结算：日结
面试地点：桥东区灵异街47号
面试时间：22：00—0：00
联系电话：464646
联系人：石经理。”
我在高德上搜了下面试地点的位置“3公里，骑行需要25分钟”。
钱多，活少，离家近，我太想要这份工作了。
现在是22：06，还来得及。
退出网页，合上电脑，我换了件得体的外套，离开出租屋，在小区门口扫了辆小蓝车。
“骑行导航开始，沿当前道路行驶300米。”
“左转，注意交通安全。”
“右转，请减速慢行。”
…
“目的地到了，骑行导航结束。”
什么？目的地到了？！
可我人还在万达广场上，周围并没有什么灵异街。
没办法，我只好拿出手机，给石经理打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了，在问清楚我是谁后，石经理指引我拐过一个又一个路口。
三十分钟后，我终于来到灵异街上。
真没想到这灵异街定位在万达广场，可实际位置却在郊区。
这是一条没有路灯的街。
周围一片黑暗，这灵异街到底是…
“吱——！”
左边传来卷帘门抬起的声音。
我扭过头，发现一个黑影站在台阶上。
“你好，请问是张明吗？”
“对，您是石经理？”
“嗯嗯。
来，请进。”
石经理把我领进一间没有灯光的房间，拎了一把板凳让我坐下。
坐在那把摇摇晃晃的板凳上，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诈骗公司。
“姓名。”
“张明。”
“年龄。”
“28。”
“工作经历？”
“五年螺钉，三年外卖。
能开个灯不经理，实在太黑了。”
“不好意思，总闸坏了。
咱们继续面试。你能不能接受我们的工作内容，工作时间，还有薪水待遇？”
“没问题经理，我能接受。”
“好。
我待会在网站上将电子合同发到你账号上，你回头签了它，明天就来这里上班。”
面试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结束了，石经理站起来，转身准备离开。
“经理…”
“嗯？怎么了？”
“咱们面试就这么简单吗？”
这面试未免也太敷衍了，这儿到底是不是一家正经公司？
“你能找到这份工作，已经证明了你的能力。所以，我觉得没必要再浪费时间。”
“经理，我还有个问题…”
“嗯？”
“咱们的工资真的是日薪1000+吗？”
听到这话，经理笑了笑，随即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纸包扔给我。
“知道你不放心，这个就当见面礼了，明天记得准时来上班。”
我拆开纸包，发现里面竟然是几十张百元大钞。
“经理，我们就是份外卖工作，怎么能赚到这么多呢？”
听我这么一问，经理扭过头，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因为，我们在给特殊的客人送外卖。”
2.
特殊的客人？
黑帮老大？秘密情人？
不管我接下来怎么追问，经理都没有回答客人的身份。
无奈之下，我只好离开办公室，扫了辆单车。
回到家后，我坐进卧室，打开电脑，进入网站。
经理果然给我发来了电子合同。
签完电子合同后，我继续在暗网上浏览平日里看不到的东西。
“A国前首相被刺杀之真相。”
“女明星B如何上位。”
“C老板与毒品店。”
“D区四大鬼屋。”
…
看着看着我就睡着了。再次醒来，已是傍晚。
晚上23：40，我准时来到站点。
“你今天是第一天上班，那咱们先说好规矩：
第一不许打开外卖餐；
第二不许和顾客交谈；
第三上交手机等一切通讯工具。
听明白了吗？”
“可是没有手机我怎么导航找取餐点和送餐点？”
经理笑得神秘：
“放心，咱们用的是专用手机，它会帮你找到取餐点和送餐点。”
经理收走了我装在口袋里自己的手机，将一个盘子形的东西放到我手里。
有没有搞错，这玩意是手机？
我打开这个圆盘形手机的屏幕，发现上面只有三个APP：夜半外卖、夜半地图、手电筒。
这个奇怪的手机，甚至连电话和短信都没有。而且，它上面没有网络设置。
“公司给你配备了专用电摩，拿上钥匙出发吧。”
经理把钥匙塞给我，然后转身走向黑暗中。
我本想再问经理几个问题，可无论我怎么呼喊，都无人回答。
无奈之下，我只能硬着头皮转过身，走到站点外。
不知何时，外面竟然停了辆电摩。
我打开手电筒，仔细观察这个不速之客。
白车头，黑车身，看着跟送葬队似的，让人有点犯膈应。
手电筒朝车牌照去，好像有什么字刻在哪里。
爱玛？雅迪？还是新日？
我走上前，发现车牌刻着的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品牌商名字：
“通灵”！
这电摩，到底什么来头？
这时，夜半外卖给我派发了任务：
“派单，从取餐点到送餐点，剩余时间四小时。”
我拿着圆盘手机，看着夜半外卖上的订单，发现竟然没有取餐点和送餐点的具体位置。
这让我可咋办，我到底该去哪里？
我胡乱地刷新着夜半外卖，想找出具体位置，却不小心关掉了它。
回到主屏幕，看着夜半地图，脑子里灵光一闪。
我将那个没有具体位置的取餐点复制到夜半地图上，发起语音导航。
“骑行导航开始，沿当前道路向西行驶一公里。”
果然，取餐点和送餐点的具体位置都被隐藏了，而这夜半地图可以破解它们。
语音导航是一个萌妹子的声音。
“美女，你好啊。”
“你好啊，帅哥。”
还挺智能，跟天猫精灵似的！
“话说忘了问了，如果送错地址或者超时了会有什么惩罚措施？别是工资一千，倒扣一万吧？”
软萌的声音：“送错地址或者超时送达，你会被开除…”
我松了口气：“开除就开除，只要不倒扣就行！”
软萌的声音又补充了一句：“被从人类世界开除…”
3.
我心里咯噔一下：
“真的假的？送个外卖犯个错不至于要杀人吧？还有没有王法了？故意吓唬人不是？嘿，这无良经理，为了鞭策员工居然想出这种主意！”
软萌妹子没有吱声，过了一会儿便继续导航：“向前一公里”
“左转”
“取餐点到了。下次再见！”
萌妹子不说话了。
一幢弯曲如蛇的黑色木屋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这座奇怪的建筑真的是饭馆吗？
这个没有亮着一盏灯光的地方真的有人吗？
带着疑惑，我停好电摩，朝木屋走去。
“您好，夜半外卖。”
“咚！”
木屋的下方打开一扇地窗。
我走到地窗前，弯下腰，发现一只手的影子指着放在地上的红色外卖袋。
不知是光线角度的问题还是别的原因，影子上，竟然有三块地板砖还要长的指甲。
“您好，请问这是我的订单吗？”
影子上的食指点了两下，然后慢慢缩了回去，消失在地面上。看来，影子的主人并不想和我说话。
没办法，我只能拿起外卖袋，核对了下订单号。
当我提起外卖袋的时候，发现它竟是如此之轻，甚至还可乐重。
里面究竟装了什么，竟会如此之轻？
我好想打开外卖袋，看一看里面。
看一眼，然后悄悄盖上，没有人会知道。
不过最后我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第一天上班就违背经理定下的三个规矩不太好，这毕竟是一份高薪职业，我多少得出点职业精神。走吧，下一站，送餐点。
“向前行驶两公里。
右转。
直行一公里。
左转。
送餐点到了。
骑行导航结束。”
萌妹子不说话了，她带我来到了送餐点。
此时我才惊觉，这里是一片荒地，没有一丝灯光，漆黑无边。
这里，是送餐点？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啊！
“叮咚！”
就当我怀疑走错了地方，准备再发起次语音导航时，手机响了。
我掏出手机，发现圆盘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五个红色大字：
“正前第三个。”
正前第三个？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打开手电筒，但是，没有亮。
没办法，。我只能在黑暗中慢慢向前摸索。
走了几十步后，一个方形石墩出现在我眼前。那些红色大字说的东西应该就是这些石墩吧？
大晚上把外卖餐放到石墩上等人取？没搞错吧？
我把外卖袋放到这第三个石墩上，然后转身朝电摩方向走去，就在这时候，手电筒亮了。
这该死的东西，在最关键的时候没起到一点作用。
手电筒照亮了前方的路，周围的景象爆炸般地一瞬间涌入我的眼睛中。
黄色的泥泞、绿色的杂草、黑色的石墩！腐烂的水果、白色的奠字！
奠！
我…原来正站在墓地中。
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石墩，原来是墓碑！
4
经理说的神秘顾客难道是…
我不敢再往下想，用最快速度朝停放电摩的方向跑去。
“啪！”
由于跑得太快，我没能看见路中间出现的一块石头，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手机也跟着丢了出去。
就当我伸手去拿手机时，它竟然自己”站”起来，朝我这边“走”来。
原来，是一个陌生人捡起了它，递到我身边。
“谢谢你。”
我向陌生人表达谢意，但他似乎没有回答我的意思。
接下手机后，我将手电筒朝他身上照去，好看看这个好心人长什么样。
手电筒先是照到了他的下身。
那是一条血红色裤子。
那裤子是如此的贴身，看起来就像和肉皮融为了一体。
手电筒慢慢往上照去，照到他的左手、胳膊和胸膛。
他每根手指都留着长长的，让人想起《西游记》中那些妖怪的指甲。
他上身同样穿着条血红色的上衣。
那血红色的东西，到底是他穿的衣服，还是他的皮肤？！
我开始感到恐惧。
手电筒继续往上抬起，照到他的嘴巴。
虽然灯光比较微弱，但我依然看清了那超乎认知的东西。
他的嘴巴里，长满了一颗颗，那些被记录在《山海经》中的怪物才有的獠牙！
“啊！”
我大叫了一声，身子向后退去。
在惯性的作用下，手电筒一下子抬了起来，将站在我面前的这个“陌生人”照了个全貌。
他哪里是什么陌生人，他根本就不是人！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头上长着绿色犄角，口中露满白色獠牙、皮肤血红色的怪物。
我一下子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一片黑暗中。
我在黑暗中想起了昏倒之前看见的那个怪物。
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难道我已经被怪物吃掉了？
就当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正躺在地狱中时，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怎么，你现在知道特殊顾客的身份了吧？”
说话的人，是经理。
“经理，难道我们是在给…”
“没错，我们在给鬼送外卖。”
说完这话后，经理端来一杯水，给我压压惊。
“经理，这工作我干不…”
“2000。”
“不是钱的问…”
“3000。”
“我还是有点…”
“4000，4000够不够，不够就5000！5000不够就滚蛋！”
“5000，一言为定。”
我心里其实是想拒绝的。但，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我准备离开这里，去市中心找个会所潇洒下。
“经理，我今天先回去了，明天我准时上班。”
“回去？怎么，你今天想旷工吗？”
“不是，我今天的单子不是已经送了吗？”
“你说的是昨天的事。
你在我办公室里躺了整整一天。”
没办法，我只能掏出钥匙，走向电摩，开启了第二单工作。
“记住我说的规矩，只要不违反它们，你就能平安无事。”
“记着呢经理。
第一不许打开外卖餐；
第二不许和顾客交谈；
第三上交手机等一切通讯工具。”
5
“骑行导航结束。
取餐点到了。”
和昨天一样，黑色木屋的下面打开了一扇地窗。
这一次，给我递餐的不再是影子，而是老板的胳膊。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昨天老板不愿意露出胳膊了。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人类的胳膊！那胳膊，和我昨天看到的怪物一样，是血红色的，而且，老板的手上全是长指甲！
我本以为只有顾客是鬼，真是没想到，连老板也是鬼。
这么说来经理…
我从来没有看清过经理的脸。因为，他永远处在让人看不清的黑暗中。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拿起外卖餐，骑上电摩。
望着身后这座看不到尽头的黑色木屋。我忍不住猜想，它到底有多长？
“骑行导航结束。
送餐点到了。”
萌妹子的声音消失了。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片无边黑暗。
“呼——呼——”
黑暗中传来一阵奇怪的呼吸声。
该不会又是昨晚那片墓地吧？
虽说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一想到那些墓碑、还有怪物，我身子就发抖。
电摩向黑暗中驶去，周围模糊的景象在车灯照亮下，逐渐变得清晰。
红砖房，二层高。一栋挨着一栋，一排接着一排。
这里不是昨天的墓地，而是一片类似农村楼房的老小区。
“叮咚！”
口袋里传来响声，我掏出圆盘型手机。
“七排七号。”
这是今天送餐点的具体位置。
找吧，早送完早潇洒。
车灯照亮我左边房子的门牌。
“一排七号。”
送餐点应该就在前方。
“二排七号”
…
“四排七号”
…
“七排七号”
找到了！就是这里。
我停好电摩，拿出外卖餐，走到了门口。
那是一扇从门把手到最底下，都生满了红锈的铁门。
真没想到，这鬼住的地方比我还寒蝉。
“咚咚咚！
您好，夜半外卖，您的外卖到了！”
“吱——”
门打开了，一只皮肤血红色的怪物站在门口。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看到怪物那一刻，我还是被吓得“啊”了一声。
惊吓过后，我冷静了下来。
不知为什么，相比于昨天那只，我总感觉今天的体型有点小。
怪物没有任何回应，从我手中接过外卖袋，“嘭”地关上门。
工作终于结束了，虽说比较提心吊胆，但还好没有什么危险发生。
当我骑上电摩，正要离开这里时，黑暗中再次传来那奇怪的呼吸声。
“呼——呼——”
这声音绝对不是人类发出的
我骑着电摩，行驶在一栋又一栋楼房的影子间。这时，月亮终于从云里出来了。
抬头看看月亮，低头看看地面。
我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地上竟出现一只血红色的怪影。那怪影长着犄角、露满獠牙。
吃人的怪物在纯洁的月光下，无处躲藏。
我回头望了望不远处的七排七号，心想大概这就是我的顾客不开灯的原因吧。
骑上电摩，回到城里，来到一家会所，戴上假面。
在酒精的作用下，一对对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跟着音乐尽情摇曳。
这假面舞会，真是刺激。
6
“骑行导航结束。
送餐点到了。”
今晚，我又来到了昨晚那片老小区。
在进入小区前，我先沿着外面的墙壁转了一圈。
我在墙壁的一处缺口找到了一块石头。
手电筒照过去，石头上写着三个红色大字：
“月亮城。”
月亮城？这可是一座有名的烂尾楼。
我本以为这片小区是超越人类世界的异空间，没想到只是一片烂尾楼。
看来鬼并不住在异界，而是住在人间。
“叮咚！”
手机响了。圆盘型屏幕上出现了今晚的送餐地址。
“四排三号。”
有了昨天的经验，加上知道这里是人类世界后，我完全不害怕了。
电摩越骑越快，我要在最短时间内完成工作，然后回到KTV潇洒。
快一点…再快一点…
“当！”
可恶，由于骑得太快，我没能躲开一块突然出现的石头，连人带车子摔了出去。
正当我捂着胳膊，咬牙喊疼时，后面传来“吱”的一声。
我扭过头，发现一只和前两天一样的血红色怪物，站在黑暗的房门下。
“您好，夜半外卖，我去给您拿外卖。”
由于摔车，外卖袋被从餐箱里甩了出来，袋子好像开了。
“对不起，对不起。外卖袋好像摔坏了，我要不要给您换一份去。”
我本以为怪物会点点头，回屋等待，但它接下来去做出了让我意想不到的举动。
“你…有没有看到里面装…装的是什么…”
怪物会说话！
“没有！我发誓绝对没有！”
“你…知不知道里面装…装的什么…”
“不知道！不知道！”
“你最好别知道…知道就会…就会…死…
死…死！死！！！“
在我快要失去意识时，怪物松开了我的喉咙。
我本以为它不会说话。但一想到蒲松龄那些作品中，鬼怪都会说人话，所以就不足为奇了。
令我感到后怕的是，如果我刚才说了看到了里面的东西，怪物是不是立刻把我掐死？
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在怪物拿走外卖袋，“嘭“地关上门后，我也骑上电摩离开了。
今晚差点把我吓死。要是天天碰见这种发疯的怪物，我立即辞职。
不想这个了，想想今晚的假面舞会，想想舞会中的美酒美女。
现在，掏出圆盘手机，开着导航回到站点，拿回属于自己的手机，回城里潇洒。
我把手伸向左裤兜，想着拿出手机，却什么也没找到。
咦？怎么回事？
右裤兜也没有。不光裤兜，上衣四个口袋里也是什么没有。
胳膊的酸痛让我回想起刚才的摔车。难道摔车时连带着把手机摔了出去？
真倒霉！
我调转车头，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又回到了烂尾楼。
它，依然坐在黑暗下，依然一言不发。
“呼——呼——”
看不到边际的黑暗中，呼吸声再次响起。
月光下，血红色的怪影子再次出现。那怪影盯上了我，朝我一步步逼近！
动作要快！我得赶在这怪影追上我前找到手机。
四排三号…
我顺利地找到四排三号的位置，摸着黑，仔细寻找周围每一处。
这里没有…这里也没有…
那里…有了！
我捡起手机，刚跑出没两步，脚下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又摔倒了。
“啪！”
捡起手机，照亮地面，我看清了那个将我绊倒的东西。
那是一只躺在地上的血皮鬼！
没错，地上躺了只鬼！
跑！快跑！夜半苏炳添再次上线。
“呼——呼——”
黑暗中传来呼吸声，地面上血红色的怪影跟在我身后。
神明终究还是护佑了我，在怪影追上我之前，我已经骑上了电摩。
来到KTV后，由于过度惊吓，我什么也不想喝，什么也不想玩。
我坐在紫色沙发上，看着大厅中那一只只扭曲着身子的怪物。
今晚，是升级版的假面舞会。每个人都穿上不同的怪兽皮套，在酒精的作用下，跟着音乐摇晃。
不知为什么，看着眼前这群“怪兽”，我总会想到在墓地还有烂尾楼碰到的那些怪物。
怪兽…怪物…
怪物…怪兽…
啊！难道刚才那躺在地上的怪物会是…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我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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