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周刊记者|王颖
“片仔癀每日到达的情形都不同。也许今天来50粒，明天来30粒，但一般来说，你来多少就能卖多少。”6月24日，北京一家片仔癀体验馆的店员对以消费者身份表达购买意向的《红周刊》记者说。
与此同时，需求端呈现出火爆的抛售场面，片仔癀的股价更是坚挺。据《红周刊》记者了解，在今年以贵州茅台为首的核心资产整合过程中，片仔癀在3月9日进行了大幅调整，但此后累计涨幅超过67%，股价接连创出历史新高。
但需要注意的是，片仔癀火爆销售的背后可能存在饥饿营销，而“稀缺效应”是在“股票流动性不足”的情况下出现在二级市场。
茅台复制品
片仔癀“饥饿营销”？
片仔癀官方定价为590元/片，销售模式以OTC为主，包括片仔癀体验馆、区域经销和零售药店。《红周刊》记者以消费者身份走访了北京的几家片仔癀体验馆，发现目前门店没有现货销售，不同的体验馆有不同的片仔癀销售方式。
6月24日，《红周刊》记者走访了银河SOHO的片仔癀体验馆。店内冷清，只有一名消费者在向店员询问药品。当《红周刊》记者以消费者身份表示想购买片仔癀时，却被告知没有现货。店员说:“片仔癀的到货情况每天都不一样。也许今天来50粒，明天来30粒，但一般来说，你来多少就卖多少。”
片仔癀体验馆的店员说，预约政策从今天开始。消费者填写身份证号、电话、到店时间进行预约后，可以保证在预约时间内凭身份证原件到店购买至少一个片仔癀。
虽然，据媒体报道，片仔癀早已预约销售。
图1片仔癀客户预约登记表
《红周刊》记者摄
相对于网上传的片仔癀一票难求，片仔癀的预约热度并不太高。据片仔癀体验馆店员介绍，目前预订时间为6月26日和6月28日。等待时间不长，预订数量也不算多。《红周刊》记者根据表格填写的信息发现，6月26日在该店预约购买的消费者有12人，而6月28日在该店预约购买的消费者应该不超过20人。
不过预约制似乎并不是所有体验馆都流行，片仔癀王府井体验馆就是其中之一。《红周刊》记者在走访中发现，王府井体验馆处于关闭状态，几名工作人员正在整理店内的商品。工作人员表示，该店不提供预约服务，消费者需要凭处方到店。
图2片仔癀王府井体验馆
《红周刊》记者摄
此外，这位工作人员说，“我们只是要货，片仔癀，用五谷杂粮包装，要从福建发货。如果需要买的话，要等一周左右。消费者可以在7天后体验馆开门的9: 30购买。”
片仔癀到底有多火？或许二手回收市场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反映其真实热度。《红周刊》记者以片仔癀店主的身份，联系了一家声称高价回收片仔癀的回收公司。回收公司告诉《红周刊》记者，一枚片仔癀的回收价格为650元，比官方售价60元高出一粒，溢价率为10.17%。回收公司还表示，整箱装10片片仔癀片的溢价率更高。与前者相比，后者的溢价率在35%左右。
图3:红周刊记者与片仔癀回收公司的对话记录
对此，雪球投资董事长李长民在接受《红周刊》记者采访时表示，片仔癀可能是在学习茅台酒的“饥饿营销”方法，因为市场需求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发生明显变化。他说，两年前，片仔癀的高管参观了茅台公司，也许学到了“饥饿营销”的模式。茅台酒越来越稀缺。片仔癀虽然有保质期，但其实越有效越好。如果能保存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效果会更好，这和茅台是一样的。
“如果上市公司不出手，我觉得这种情况可能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因为片仔癀每年投入市场的量是有限的。而且片仔癀的主要成分是麝香、牛黄、三七、蛇胆，其中麝香是国家控制的，每个企业的配额都是有限的。当然片仔癀的麝香储量还是比较大的。”李昌民的表演。
李长民还指出，在今年的片仔癀股东大会上，片仔癀董事长坦言，一个片仔癀黄灿买四瓶茅台酒，而现在一瓶茅台酒可以买六个片仔癀。“片仔癀虽然没有明确提价，但是市场涨价的预期还是有的。”
对此，记者以投资者身份致电片仔癀董秘，其表示公司层面并没有限购模式。同时指出，如果买不到片仔癀，可以去公司的淘宝店。网店每天早上9点会补货。但根据淘宝买家的留言，想抢到片仔癀并不容易。
图4:片仔癀淘宝店留言
此外，据记者对比，片仔癀同款产品在JD.COM、拼多多等平台均有销售，但均远高于片仔癀官方售价。
附表:片仔癀各平台价格对比
来源:各平台店铺
呼应销售情况。
片仔癀的流通股也很“稀缺”
市场需求有多热，二级市场就会有多大的反应。据《红周刊》记者了解，自3月9日反弹以来，片仔癀股价已经实现了67.29%的涨幅，不仅超过了一季度的高点，还在6月7日、6月8日、6月22日、6月23日盘中屡创新高。
但与此同时，《红周刊》记者注意到，从资金流向来看，片仔癀创历史新高可能与“主力资金”无关。
据记者查阅，3月9日至6月23日，境外投资者持有片仔癀的股份总数没有增加。相反，片仔癀合计减持股份约219.96万股，但减持比例仅为总股本的0.36%。融资行情也差不多，片仔癀合计增持69264.1万元。以6月23日收盘价计算，有约161.64万股的涨幅，涨幅也较小。
图5:外资持股片仔癀的趋势
图片来源:风
图6:片仔癀融资余额趋势
图片来源:风
从分析来看，这可能与片仔癀流通股少有关。片仔癀公告显示，截至今年一季度末，漳州九龙江集团有限公司、王福记为公司第一、第二大流通股东，合计持股比例为62.40%。但九龙江集团和王福记分别在2007年二季度末和2009年二季度末首次出现在片仔癀前十大流通股东名单中。到目前为止，他们的减持很少，他们的初始持股比例分别为11.34%和4.33%。也就是说，片仔癀是股权筹码高度集中的题材。
此外，袁林投资董事长袁林也是片仔癀的重要股东。他在2017年接受《红周刊》专访时表示，“片仔癀的主要产品片仔癀是一种名贵中药，在肝病、肝癌等领域有独特疗效，片仔癀黄灿也有消炎、解毒、止痛的作用。目前市场上能生产片仔癀的企业只有一家，在行业内处于垄断地位。而且目前买片仔癀的人还是少数。预测片仔癀未来股价可能超过茅台。”而在去年第三季度，袁林回应片仔癀退出前十大流通股东名单时表示，“第三季度，我们没有减持这家中药龙头。只是我们分了一些比较大的基金。事实上，我们并没有减持。”
截至6月24日收盘，片仔癀报428.50元/股，市盈率146倍，显然已经在估值轨道上走了20年。
对此，李昌民表示，“如果超出我的心理预期，那就必须减。毕竟达到了100多倍的估值，不便宜。但在当前宽信用、低利率的环境下，优质确定性资产成为稀缺筹码，片仔癀目前估值仍处于理性高估区间。可以作为收藏传下去。”
李昌民进一步说，“我很早就给孩子的账户买片仔癀了，大概花了50块钱。我从来没有减仓过，将来涨了也不打算卖。这样，片仔癀黄灿算是一个教育孩子持长远思想的典型案例。与其让他开户看看，不如告诉他什么是长期思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