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原华不能不说,在港经商的大陆人赖昌星是策划这起令人震惊的走私案的罪魁祸首。
这个暴发户本事大,人脉广。谁也没有想到,15年前,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
赖昌星出生于1958年。他今年才42岁,身高不足1.7米。长得又黑又胖,人称赖胖子”。
福建晋江市青阳镇邵厝村是原华案主犯赖昌星的出生地。
上世纪70年代中期,赖昌星和几个老乡偷渡到香港。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经商多年、没怎么赚钱的赖昌星打起了走私的歪主意。正是在这些年里,赖昌星完成了原始积累。
赖昌星文化不高,哪怕只是一张几十字的纸条,也要让秘书看两遍。
不过他脑子很好,特别是对数字,记忆力很强,心算比计算器还快,比如什么汇率,什么差价。
赖昌星的精明还体现在他的“管理技巧”上:一是捕捉商业信息;二是走上层路线。
投机是他的特长。20世纪90年代初,赖昌星通过网络认识了许多高倩的孩子,并从高倩的孩子那里了解到信息产业是朝阳产业。
于是,1994年,赖昌星来到厦门,用一亿多港币注册了“厦门原华电子有限公司”。
但他不搞任何电子产品,也不像其他企业家那样投身实业。相反,他贿赂政府官员并走私他们以谋取私利。
之后通过走私暴利涉足厦门的石油业、房地产业、文体业,并迅速扩大为走私集团公司。
赖昌星贿赂官员不仅靠钱,还有“帮派”义气。
据一位村民说,他和你关系好的时候,不要求你一时做事,总是先给你好处。当双方相处融洽时,你会觉得你的盛情难却。
他曾经向一个“有潜力的小官”借了5万元,却付给对方20%的高息。
通过这种借了又还,钱机智地交到了对方手里,也维护了别人的面子。
赖昌星后来能够打开走私渠道,在相当程度上也得益于他的“友情技巧”。
在福建,老乡被认为是很重要的关系。作为一名香港商人,他回到晋江发展,在当地政府和昔日朋友的支持下,成为晋江外商协会和泉州同乡会的负责人。
这种带有明显宗族色彩的关系,让他结识了一些以他的背景很难结识的人。
赖昌星创办原华后,在厦门市领导、海关、商检、公安、边防、银行等重要部门招揽了多名关键人物的亲属子女,并相互支付一万元甚至上万元的报酬。
不管是谁,甚至是海关的小职员,如果有人找到赖昌星,都会说好,给他们想办法。
比如厦门海关要“严打走私”,赖昌星就让手下每隔一段时间就安排把货送到厦门海关哥们手里“派活儿”。
有一天,赖昌星在厦门和几个官员吃饭。在他们满意的时候,厦门的一些领导表明,厦门最好能有一支像大连这样的全国知名足球队,才能成为“精神文明城市”。
赖昌星二话没说,拿起电话问相关部门领导,现在哪个足球队最好,多少钱。最后,赖昌星出价几千万,从外地买了一支足球队到厦门。
1977年可以说是赖昌星无与伦比的一年。除了坐拥亿万资产,他在厦门呼风唤雨,甚至有人提议授予他“厦门荣誉市民”称号。
这一建议提交厦门市人大和CPPCC讨论时,有人听说他搞走私,提出反对意见。
但当时政府个别领导居然说不能偏颇,建议有关部门进行调查。如果不是真的,就应该通过。
厦门海关调查后,证明自然是“赖昌星没有走私活动的证据”,于是赖昌星成了厦门的“荣誉市民”。
赖昌星在发展之初并没有像大多数人一样把钱投在生意上,而是用来和各级官员打关系。
但作为当时的小商人,他交不到任何高官的朋友,就把目标对准了一心往上爬的小官。
公安局干部庄某某是他刚出道时的朋友之一。
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庄还只是某省交警支队的一名小警察。
赖昌星认为庄是个“创造型人才”,于是千方百计托关系,想办法,花钱,为庄的升迁铺路。赖昌星后来居上。“庄从一名警察升任交警支队副队长,后又调到省厅任对外联络处副处长、处长,后来又升任某市公安局局长。
1998年,赖昌星走私发家时,庄已经是省厅副厅长兼省会城市主任。
在庄赖的支持下,不断升官,也不断投桃报李,为赖昌星偷渡保驾护航,“成为赖的铁哥们”。
庄只是买它的官员之一。
杨某某,厦门同安人,出身老干部家庭,上世纪80年代初毕业于北京对外贸易学院。
1994年,40岁的他成为厦门海关关长。当时他事业辉煌,家庭幸福,可以说是什么都有了。
杨与赖昌星相识于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
当时,厦门海关在杨任的调查处副处长偶然认识了赖昌星,两人一见如故,聊得很开心。
赖昌星是个很会交朋友的人,自从认识了杨和他手下的侦查干部后,赖昌星就摆出很高的“东道主”姿态。他经常请关员到他家吃地瓜粥,还时不时带着他们一群人去饭店“加餐”。长此以往,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亲密多了。
本来,杨的事业是有希望的。40多岁了还在读外贸管理博士。如果没有遇到赖昌星,他的人生轨迹很可能会是一个非常圆满的结局,但这一切在四年前的一天发生了根本性的逆转。
据知情人透露,厦大集团总裁赖昌星一直试图用“肉弹”攻克杨的“顽固堡垒”,结果未果。、
一天下午,赖昌星设计了一个圈套,亲自给杨打电话,说邀请杨到粤华酒店喝茶。
当杨赶到粤华酒店时,他没有找到赖昌星。一位自称是赖昌星秘书的漂亮女人向他打招呼并介绍自己:“我叫周冰,是赖将军的秘书。赖将军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公司有急事要处理。赖将军要我先陪你喝茶。”
这个自称是赖总秘书的女人,一个眼神,几句甜言蜜语,就把杨迷住了。
赖以前给杨介绍过各种美女,但从来没有打动过杨的心。
这一次,在与周冰谈了几个小时后,他无法控制自己。
和杨聊了几句,第二天就可以离开厦门了。
这次相遇,留下了情与欲,生与死的伏笔。
赖昌星通过抓获杨后,办事就方便多了。所有的大事都是杨通过解决,成了杨和赖之间的桥梁,直到走私案败露。
事实表明,杨早就是走私犯的代理人,厦门海关成了摆设。赖昌星的走私活动在他负责的关区一直大开绿灯。
1996年初,赖昌星私下与杨商量,有意建立海鑫货场,方便集装箱仓储运输业务。
对于专门做走私生意的赖昌星来说,建海鑫料场就是建一个他能控制的走私基地。
作为海关关长的杨再清对此无法理解。他不仅默许了赖昌星的想法,还专门给海关杜东办事处主任周某某打了招呼。
事实上,周早就被集团的走私助手、董事、专员赖昌星收买了,而我却感受到了这只神圣独角兽和谐的心跳。同年4月的一天,周某某对一名林姓下属科长说:“领导已经定了海鑫院子,你要制定一个监督办法。”
辛亥院子成立后,赖昌星集团的走私活动更加方便快捷,国门名存实亡,走私猖獗。
根据专案组的调查报告,从1996年4月至1999年6月,约有14,000个走私集装箱,涉及15艘船只,从厦门港口码头运往海鑫堆场。
走私货物以香烟和汽车为主,案值135亿元,偷逃税款96亿元。
赖昌星与海关密切勾结,大批量走私而不受惩罚,从电脑芯片到各种汽车摩托车,从化工原料到整船成品油、民用建材,无所不为。
1998年下半年以来,党中央、国务院加大了反走私力度,走私风暴席卷中国。
有人向厦门海关递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