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教育学课程作为教师培训的必修课程,是随着师范教育的建立而出现的。而中国传统学术界并没有现代意义上的教育学,自然也就没有相关的教材和老师。正因如此,晚清优秀师范学校的教育学课程,主要是在教科书中引入来自日本的赫尔巴特教育理论,教学中以日本教师和留日学生为授课对象。
《优秀师范学校章程》将优秀师范课程分为公共课、分类课、附加课三个阶段。公共科目主要是为师范生打通识教育的基础,所以没有教育学课程。教育学课程分两个阶段提供:分类课程和补充学习课程。
根据规定,分类科目分为四类:第一类以中国文学、外国文学为主,共13门;第二类以地理、历史为主,共12门;第三类以数学、物理、化学为主,共12门;第四类以植物、动物、矿物、生理学为主,共14门课程。四门学科中,教育学和心理学都是通识课,也就是公共必修课。
心理学和教育学的课程贯穿三年的分类科目,按照一定的顺序开设:第一年是普通心理学,第二年是应用心理学史、教育理论和应用教育学,第三年是教育史、各学科教学方法、学校卫生、教学实践和教育法令。教育学和心理学的课时数逐年增加,平均约占各分类科目总课时的14.6%。
师范生完成分类课程即可毕业。但如果学生“自觉觉得管理法学的教学方法不够”,可以在附加课程中继续学习一年。由于增设课程的主要目的是提高师范生的教育能力和管理能力,开设的课程主要是教育学课程,包括伦理学、教育学、教育制度、教育法令、美学、实验心理学、学校卫生、专科教育、儿童学、教育习题十门课程。要求从业者从这十门课程中选修五门以上,毕业后提交著述和评论。
1906年,由于急需二级教师,教育部制定了《优秀教师选科通则》,设立了学习期比完全科少一年的优秀教师。所谓“选科”,即相对于“全科”,体现在课程上就是作业没有全科完整,学习周期缩短。
优秀教师选课分两个阶段:预科和本科。预科没有教育学课程。本科分为历史地理、理化、博物、数学四个方向。教育学和心理学是本科各方向的通科,贯穿本科两年:第一年是教育学和心理学;第二年是心理学、学校制度与管理法学、管理学的教学方法。
教育学和心理学的教学时数在各方向总教学时数中,第一年约占14%,第二年约占11%。可以看出,教育学课程的比重并没有大的变化,虽然顶级教师的修业年限减少了一年,整体课程并不完整。
晚清优秀教师的教育学课程具有以下特点:
一、教育学课程在优秀师范院校受到重视,在优秀师范院校被列为公共必修和主干课程。清末优秀师范院校的课程借鉴了日本师范院校的课程,心理学和教育学被列为分类科目的各类通识课程。不仅如此,教育学课程占据了大量的课时,仅次于分类科目的主科,内容也比较广泛,包括心理学、教育理论、教学方法、教育实践等。尤其是附加课程主要是教育学课程,虽然在实践中并没有真正落实,但制度制定者的初衷也不难理解。可以说,清末优秀师范院校的课程设置都试图贯彻“教育是师范院校的主要学科,师范生不熟悉教育,即使精通各种科学,将来也绝不能应用”的理念。
其次,心理学作为教育学的基础学科,已经按其逻辑顺序设置好了。“因为现在日本的新学界最重视心理学,心理学是教育的基础,所以师范大学第四科的课程里没有第一年的教育。但是没有心理学家,心理伦理学的所有科目都是教育的预备课程。”正因如此,《优秀师范学校章程》规定,在开设教育学课程之前,先开设心理学课程,即所有分类科目第一年都要开设心理学课程,师范生学完一年心理学课程后,第二年再学习教育学课程。
第三,晚清优秀教师的教育学是混乱的“大教育学”。清末优秀师范院校的教育学课程包括“心理学”和“教育学”两门课程。第一年开心理学,第二年开教育学。但“教育学”的内容非常广泛,包括教育理论和应用教育史、教育史、各科教学方法、学校卫生、教授实践、教育法令等。也就是说,所有与教育学相关的问题都包含在“教育学”中,理论与历史、理论与应用交织在一起,不分彼此。可见,此时的中国人虽然把教育学作为师范教育的必修科目,但对什么是教育学科的认识还是很模糊的。
晚清时期,教育学教材的翻译和编写实际上都依赖于日本教育学,并深受日本教育学的影响。清末,优秀的师范教育教材主要从日本征集。一方面可以借助日本成熟的教育成果尽快接纳他们,让他们在师范教育中发挥作用。这在教师教育的初级阶段是非常必要的。
中国早期师范学校能够培养出一批受过现代教育思想熏陶的中小学教师和教育行政人员,与引进较为成熟的日本教育学有着重要的关系。但同时也带来一些问题,最典型的就是教材内容过于日本化,脱离中国实际。当时主管教育的清朝部门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1909年,川派发起人将四川快节奏师范学生编写的教育学、教育史等讲义送到系里审阅,“因材料太日本化,系里批评”。
赫尔巴特的代表作《普通教育学》,全称是《从教育目的推断出来的普通教育学》。赫尔巴特认为,教育的目的是培养品格的道德力量,实现教育目的的手段包括管理、教学和纪律。因此,赫尔巴特教育理论的主要特征是“目的-方法”的系统结构和教学论中的形式阶段教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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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的优秀师范学校主要是从日本引进赫尔巴特的教育学理论。考察当时传入中国的日本教育学教材和教育学著作,可以发现它们继承了赫尔巴特的“目的-方法”结构体系和形式阶段教学法。以留日师范学生编撰的《直隶教育学刊》上发表的波多野贞介教育学讲义目录》为例,对照赫尔巴特学派的教育理论体系,可以看出二者之间的传承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