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玩飞盘,踢足球,他们是音乐圈最有运动天赋的CP潮人。
行业圈哥/
九分钟前
垃圾枪
《潮人》是TrashGun推出的人物专栏。
在这里,运动咖啡馆谈论他们与运动的机会。
以及运动如何改变了他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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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在音乐圈寻找热爱运动的爱好者,华雄和JOJO恐怕是当仁不让:华雄热爱骑行,曾在多家互联网公司做过活动记者,聊起相关话题没完没了;JOJO是个资深足球迷。从黄金一代到当红少年,从职业联赛到校园锦标赛,她无所不知。
最近,两人疯狂地爱上了一系列新运动,如飞盘和腰橄榄。《潮人》第一期,我们来认识一下音乐圈的运动情侣。
熊花
青霉素乐队贝斯手
骑行20年
熊花最早出现在北京交道口胡同的一家咖啡馆里。作为国内知名摇滚乐队盘尼西林的成员,在舞台之外,他很少注意到年轻摇滚明星的飞扬跋扈,反而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
不说话的时候,他往后靠在椅背上,看着不远处在阳光下打盹的橘猫,随着店里播放的音乐,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有一次聊到骑行、球鞋等感兴趣的话题,他马上就开窍了,一口气聊了三五分钟。
熊和青霉素从小到大,出名几乎是一个夏天的事情。在2019年热门综艺节目《乐队之夏》将国内乐队文化推向热潮之前,大量国内摇滚乐队还在为生计发愁。但节目播出后,这些年轻的音乐人有了另一种生活方式。
回顾当时参加乐夏的经历,华雄直言那是他人生中收获满满的一段时间。镜头外,他和节目组的许多工作人员成了朋友。当然,他认识了一群喜欢玩音乐的朋友。
在一个舞台节目录制结束后,几个好的乐队经常呆在酒店房间里长谈,喝得酩酊大醉,但这种事情很少发生在华雄身上。他通常是少数几个保持清醒的人之一。他已经计算好开车回家的时间,准备第二天的工作。
大家都没逼他。毕竟华雄除了是盘尼西林乐队的贝司手,当时还是字节跳动的PGC运营经理,个人原因影响不了团队几十个内容创作者的努力。熊的性格总是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一种处于两个极端的复杂。
在很多事情上,他都想做到尽善尽美。他最喜欢的NBA球星是罗德曼和马布里,他们在赛场上沉迷于自己的傲慢和自大,每场球都赢,这也造就了他在球场上的“拼命三郎”风格。因为热爱骑行,大学毕业的时候,他受邀在网上发布了一个新手DIY自行车教程。他写了一万多字从山地车到公路车,细致到每一个部件。第一次和朋友一起组团骑行环青海湖。没多久我就赶上了大雨。几乎所有人都放弃了。他不得不坚持骑行,最后冻了很久。他的女朋友JOJO想在演出时穿上1995/96赛季的阿贾克斯球衣。他可以在一天之内逛遍北京所有的商店,询问他所有的朋友和关系…
然而,在另一个层面上,他处处表现出一种与生俱来的轻松感。“华雄”这个名字源于小区楼下的一只流浪猫。后来猫被带走了,他也没改名字。即使是现在,微博头像还是猫的照片。
辛辛苦苦买的球衣,回来才发现年份不对,也没想着退。不管是哪一年,都挺好的。手里的iPhone 8一直在用,后来屏幕坏了,实在不值得修了,就觉得应该买个新手机;在节目中,乐队希望自己的作品和表演得到认可,但是玩得开心就好,最后的排名并没有那么重要。
在华雄的一生中,大多数事情都可以在“死亡”之后变得无所谓,但只有一件事是做不到的——“以你真正热爱的方式生活”。」
他的父亲是一名计算机专业教师。高考结束他报志愿的时候,家长自然把孩子拉到自己熟悉的领域。大学毕业后,华雄找到了一份视频监控系统方案设计的工作。名字听起来很复杂,但工作其实很枯燥。他在那里呆了四年。
熊是一个乐于挖掘生活细节,抒发内心情感的人。从大学到工作,他被理工科的味道和枯燥的生活节奏烦透了。他想创造,让自己更有价值,无论是在音乐领域还是写作领域。
他从自己的第一家公司辞职,短暂休息后去了咕咚骑行,致力于做一些关于国内外骑行赛事和文化的内容输出。从12岁开始接触自行车,喜欢上这项运动。他终于在27岁时第一次把兴趣变成了事业。生活的新阶段在内容创作中找到了出路,华雄决定投身其中。那段时间,他经常背着电脑和所有的拍摄器材去参加国内的各大自行车赛事,从拍摄到写作的工作都是他来做。虽然他很累,但他还是做得很好。
作为一名记者,他经常有机会接触车队内部。他还记录了很多普通车迷日常生活中无处可探的细节,比如赛前车队的布置、车辆的保养、车手的饮食、训练计划等。在征求车队同意后,他将这些信息全部以书面形式分享给读者,赢得了很多好评和认可,也让他坚定了自己在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熊追求纯粹,但在公司层面,盈利是目标,“变现”永远是无法回避的话题。当细致的工作任务压在整个团队身上时,“996”和“内娟”绑架了里面的每一个人。他不喜欢,所以选择离开。后来又经过了Keep和字节跳动,但终究没有坚持多久。
乐队火了之后,他干脆辞掉工作,专注于在热度完全过去之前,在音乐事业上开始人生的下一个阶段。
挣脱了“996”的枷锁,华雄又回到了休闲的生活。没有演出的时候,排练和骑车占据了他一天的大部分时间。平时排练完只要不算太晚,他都会约上几个朋友,顶着北京凉爽的晚风骑一段距离。在他看来,组装一辆自行车是一件特别精致的事情,因为所有的零件至少有一部分是暴露在外的,如何把这些东西很好地组装在一起非常重要。他喜欢有时间感的东西,钢架车自然成为他心中的渴望。前阵子他偶然发现了一个上世纪苏联国家队专用的紫色镜框。就像JOJO喜欢科比一样,从网上搜集各种零件,拼成了一辆湖人的车。
慢慢地,乔乔成为了这个骑行大军中的一员,于是他们简单地在自家屋顶上安装了一个自行车架,华雄为她重新组装了一辆汽车。周末她和朋友直接开车去郊区,骑了三四十公里才回家。
熊先生说,JOJO骑车没输赢,选路线是看周围有没有好吃的店。骑到那里时,他不得不在出发前停下来吃顿饭。
但他并不着急。“每个人对骑行文化都有自己的理解,不一定要追求速度或者爬坡才是正确的。这种偏体验骑行也挺好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吧?」▂曹众
人人乐队主唱
体育解说
我第一次看JOJO现场表演是在去年五月。北京春夏之交,空突然变得炎热干燥,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照射到地面。各大写字楼的年轻人开始坐立不安,又到了听歌喝啤酒的季节——那天晚上,人人乐队要在簋街附近的Livehouse举办一场演出。
演出是“拼盘”。有三个带,它们被安排出现在中间。观众不到200人。还没等他们上台,十几个粉丝从外面涌进来,直奔离舞台最近的地方。灯光暗了下来,大屏幕上印着人物的标志性人物——几年前,他们专程去日本请戏剧家平田浩司帮忙写下来。伴随着前排观众的欢呼声,乐队的四名成员登台。作为主唱,JOJO处在离观众最近的位置。她先在麦克风的支架上系了一条足球围巾,然后对观众说:“今天我得向你们说声对不起。我来例假了,可能状态不太好。请原谅我。」
台下的粉丝自然不会有什么不满,反而为她的真诚热烈鼓掌。JOJO从来不想让观众失望。有了音乐,她依然是舞台上最火的“少年”。哪怕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让自己的青春不留遗憾。
比起熊花的柔情,JOJO无疑更热情奔放。遇到合得来的人,她总喜欢和大家喝几杯。喝的漂亮的时候,她就把旁边的人拎起来,在原地转。有时她会忍不住用拳头打对方,也因为力气大,在朋友圈获得一个“拳手”的称号。
但是,这样一个粗心的女孩,总是被周围的一些情绪所感染,忍不住会哭。
因为从小热爱足球,精通英语和日语,2018年,JOJO受邀随《足球少年养成》剧组赴日本拍摄第96届日本高中足球联赛全国赛。
足球青少年培养
因为单场淘汰制,一场比赛结束后,失利一方的球员会来到球场外,向父母和同学表示感谢。在看到队员们一个个痛哭流涕,听到队长说明年要更加努力,争取更好的名次后,她终于没能在镜头前忍住眼泪,一起哭了。“他们是高三学生,所以应该没有明年了。」
那期节目中,JOJO在公开的画面中哭了两次。另一次,当她看到比赛结束时,队员们不仅感谢了自己队的后援团,还感谢了对手队的后援团。
也是在那次经历之后,JOJO写了一首关于足球的歌《你能跑多快就跑多快,你还能冲刺。最后一个夏天的弧线,证明了你的伟大……年轻人走上舞台,童年的偶像都走了,记住了自己的黄金时代,留下了眼泪和遗憾。还能跑吗,曾经的少年?你能赶上风却赶不上时间的脚步。歌词里充满了对黄金一代记忆的失望,对足球少年青春梦想终结的惋惜。
她总是说,这就是青春。对她来说,青春永远是美好的,成功是美好的,遗憾也是美好的。
少年无忧无虑,在自己的世界里自由奔跑、战斗。他们可以做出任何大胆的决定,尝试各种狂野的梦想。如果他们失败了,他们将从头再来。而她自己的青春,就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
在JOJO的父母家里,还放着她中学时拿到的厚厚一叠证书,其中不乏“学弟”、“北京学妹”级别的荣誉。高考后,她以600多分的成绩考上了外交学院,成为黄健翔的直系师姐,主修英语和国际问题。毕业前,她获得了与耶鲁大学交流的机会。
但是,没多久她就在论坛上认识了早期的手指乐队。从此人生轨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摇滚的道路上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现在,她爸妈还是不明白,那个听话安静的小姑娘怎么变成这样了,不过只要女儿学习不差,一般都有比较稳定的工作,老两口也不多说。
JOJO向家人承诺,她会在乐队尝试十年。十年后,她会回到家人身边,成为他们眼中的贤妻良女。可是,十年后,我们再谈起这件事的时候,JOJO却扮演了一个失败者的角色,像个孩子一样盘腿坐在爸爸身边,说自己完全不记得了。
JOJO年轻时有遗憾。大学毕业前,她和手指人乐队想尽办法在外交学院举办了一场毕业演出,邀请学生到现场和他们一起见证这一刻。然而直到演出开始,学校礼堂的座位还是过半空。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未来努力。他们几乎没日没夜的在图书馆学习,根本没心思去看这么一个鲜为人知的乐队。
大学毕业后,他们参加了浙江卫视举办的“百事团乐”乐队比赛,一路过关斩将获得北区总决赛第一名。当时身后有很多乐队,比如逃跑计划,南无。但是因为想保持独立,又不想和主办方签约,后来的全国比赛经历非常痛苦,几乎一路垫底结束了当时的旅程。
当时国内流行文化的土壤里没有乐队的一席之地,保持独立意味着一切都要靠自己。没有经纪公司的帮助,他们只能在北京的酒吧里逛一圈碰碰运气。通常,当他们得到一个表演机会时,他们也被安排在最后出场。演出结束已经是凌晨了,50块钱的演出费,连大家回家的路费都不够,只能在麦当劳坐一晚。
JOJO已经在北京天文馆工作,是几个情况较好的人之一。她经常自掏腰包解决乐队排练和演出的费用,也被乐队成员称为“女英雄”。她不在乎那么多。她总说自己没有专业学过唱歌,不是一个合格的主唱。只要大家愿意带她,她就会想尽办法让手指继续走下去。在一次巡演中,JOJO喝多了。也许她被压抑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她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乐队的吉他手董波过来安慰她。她反而哭得更厉害了。她问董波,“你什么时候做?你会一直做下去吗?”“对方不知道怎么回答,但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些认识十几年的好朋友,早就分不开了。
JOJO经常说,在天文馆工作让她意识到了个体相对于宇宙的渺小,就像一个蜉蝣,但越是这样,她越是强迫自己为这个世界留下点什么,让自己的人生更有意义。而她实现这个目标的方式就是摇滚乐。
“就像《权力的游戏》里说的,最后,我们都会死,都会输,所以我们活着就想战斗。我们活着的时候,我想一直这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青少年逐渐长大,越来越有利的环境给了他们完全为爱而活的机会。表演、创作、参与各种运动,也构成了夫妻俩向往和践行的生活方式。2020年疫情爆发后,他们还开始了新的组合计划,取名“摇滚之家”——对于两个老牌体育迷的组合来说,想出这样的名字似乎并不复杂。
在这个组合中,华雄挥出了创作热情,JOJO一改对人血的指代,用温柔的声音向观众传达了歌曲的意境。
除了音乐,Rock House和Kryptonian共同打造了一档体育播客节目——Rock House Midtime Show,邀请圈内圈外的朋友分享参与运动的乐趣。现在已经在小宇宙、QQ音乐等平台更新到第11期,还会继续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