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勇的创业史是一个从与外界隔绝的“真理空”到现实的过程。
葛深通联合创始人兼CEO,布朗大学计算机工程系博士,毕业后进入谷歌研究院,是谷歌眼镜团队核心成员之一。
从大公司到企业家
“我们从事人工智能的人就像玻璃罐里的苍蝇。前方似乎永远是光明的,直到你撞上一堵墙。”在回国后的一次公开演讲中,赵勇引用了他导师的一句话来描述他的课题美丽却尴尬的现实。虽然这是一个笑话,但这就像赵勇从美国实验室回到中国一样。他的创业也经历了从“真实空”与外界隔绝到现实的过程。
找到一个默契的搭档并不容易。从谷歌辞职创业,赵勇很快就遇到了第一个困境——寻找一个性情相投的合作伙伴。当他面对投资人时,听到了两种不同的关于创新的声音:一方面,投资人感到震惊;另一方面,我感到恐惧。有人对他说:“我从来没有投资过这些项目,也看不到什么成功的案例。”只有少部分投资者表示,“这听起来很棒,我们愿意投。”“在中国,我感觉这样的投资者不到10%。”赵勇曾经与投资者签署了一份意向书,但当他从美国回来时,对方反悔了,他不得不重新融资。“时间环境会变,可能一度很火的概念,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改变大家的观念。”幸运的是,再融资的过程很顺利。
第二个困境是找一个商业人才。当产品还在概念阶段的时候,赵勇就有了非常技术化的想法,但是具体的产品设计还很模糊。他曾经带着一个麻省理工的学生会主席去和其他公司洽谈业务。这位杰出的年轻人上过电视节目,有很强的沟通能力,甚至在麻省理工学院成立了一个技术协会。但是真正坐在谈判伙伴面前,这两个技术狂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有时候,他们和对方谈了两三次,才发现对方想买他的公司。“后来我意识到,他和我一样是一名学术工程师。我需要一个真正的商业伙伴,他非常重要,必须是联合创始人。”在这种需求下,投资者把何伯飞介绍给了赵勇。这与赵勇的经历非常不同。何伯飞大学毕业后在中国工作。在获得大量本土经验后,他去斯坦福大学商学院学习,然后回国。在我认识赵勇之前,他是两家在美国上市的中国公司的总经理。"他是一个商业天才,具有非常好的商业意识。"赵勇第一次见到何伯飞是在他位于国茂的宽敞办公室里。“但后来他去我创业的房子里见我。他立刻被我们的氛围所吸引,决定加入我们。我给他找了个小隔间,说:“你是我们公司的第一业务。“所以,一个是仰望星空的科学天才空,一个是久经商业战场的商业精英。只有这样的金风玉露相遇,葛岭的深瞳才开启了自己的商业格局。
人工智能不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概念。从现实的角度来看,它的立足点是为人类解决某一领域的问题,让人们的生活更加智能和便捷。在过去的一年里,赵勇会见了很多用户,希望格林先生能够帮助他们解决问题。他们来自汽车、司法、能源、制造工厂,甚至政府、反恐安全等领域。他还与至少20个城市的公安局局长有联系。但在这个过程中,赵勇发现,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但一个硬件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其实很多领域已经有相关专家了。只要开发出一个核心模块——专注于提供最好的核心视觉感知技术产品,就可以应用于任何行业。归根结底,这个核心就是关注人的一切:他的脸,他的手,他的肢体动作,他的轨迹,他在不同出口之间的动作等等。比如可以关注银行的取款和银行工作人员操作的规范性;关注学生在校安全;关注监狱里的犯人和警察;关注工厂的操作人员和生产流程;关注医院里的病人...因为Gling深瞳是一个通用的核心模块,不与特定行业竞争,是一个全新的领域,几乎没有竞争对手,大家都可以利用这个前沿模块成为它的合作伙伴。即使对于企业用户来说,用户体验也同样重要。“我的研究侧重于算法和软件,但我们做的是‘手工作业’。你要设计一套设备,就得考虑电从哪里来,网络从哪里来。这套产品最终要交给工人安装,所以我们自己也要先成为‘民工’。”在帮助购物中心和超市做客流分析系统的过程中,赵勇和何博飞买了梯子和工具,开始了解建筑物的石膏板和枢纽结构,以及建筑物内水电网络的成本。“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意识到我们离现实世界还有点远,我们设计的产品还很糟糕,如果我们的产品想要设计得有活力,我们必须经历整个过程。”
创业环境也直接影响工作集中度,因此赵勇经历了五次移民。刚回国的时候,他被投资人安排住在北京核心商圈的高档公寓里,那是一个“一碗面七八十块钱”的地方。他和朋友去楼上的“北京光明”吃饭,一顿饭花了几千块。已经十多年没有在中国生活的赵勇,曾经真的以为北京的消费水平这么高。虽然在谷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但赵勇认为这样的环境不适合创业。“那种环境会给我错觉。我是来创业的,就是要做一个‘高分’。”他还得到了微软提供的亚洲研究院的开放空房间,但是Gling Deep Eye的研发涉及硬件,研发过程需要保密,所以赵勇迫切想搬一套房子。
几个月后,赵勇在京北租了一套普通的四室一厅,和第一个同事绿深瞳在客厅里摆了六张桌子。渐渐地,工程师来了,公司有了一个全职员工和八个研究生。但下班后,大家都舍不得离开,几个年轻人挤在育婴室的上下铺和自习室的两个小沙发上休息。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赵勇不得不再次搬家。一直往北走,在一个新小区租了五套房子,一套办公,另外四套大家住。但是随着格林深瞳的不断发育,地方又局促了。在一年内搬了三次家之后,赵勇渴望找到一个能住上两三年的地方。同时,为了留住人才,考虑未来发展,他需要一个适合创业、思考、生活的空房间。曾在谷歌工作的赵勇一直幻想着能否在北京找到一座废弃的厂房。即使外面破败不堪,里面也可以成为他自己的王国。这时,真的有人给赵勇找到了一个“理想国”,赵勇去了欣喜不已:那是北京西北郊的一个中式小花园,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毗邻玉泉山和颐和园,绿化面积28亩。“这个地方完全超出了我最狂野的想象。又大又静,鸟语花香。”
但是,那个时候,绿深瞳还不起这笔钱。“这个时候,我和薄飞做了一个决定。我们来融资吧!”后来,赵勇认为他的决定“特别值得”。十几个人搬进了这个2000平米的办公空间。另外还有宿舍楼。解决了住房问题后,每个人都有更多的时间专心工作。公司规模逐渐发展到六七十人。相比于土地稀缺的中关村5 ~ 7平米的办公面积空,这里人均200平米。天气好的时候,大家会去湖中央的亭子开会吃饭。凌神童还自己建了健身房和电影院,请百家公馆的大厨设计了自己的专属菜单。他不仅做中餐还做西餐,厨师成了营养师。一切都变得越来越疯狂。沈凌小学生有哈佛、麻省理工、普林斯顿、卡耐基梅隆、达特茅斯、布朗、斯坦福等美国名校的学生。,以及北大、清华、浙大等国内知名高校的学生。年轻人表现出了很大的能力,很多员工都有工作经验。有的甚至是从同类最大的公司——深研院跳出来的。有些人同时获得了格林深瞳和两家公司的工作邀请,有三分之一的人会选择格林深瞳。“初创企业去互相竞争,这样的结果,我认为在中国很难做到。”说到这里,赵勇不无自豪。这和他创业初期的经历大相径庭。
赵勇还记得,第一个得到格林深瞳邀请的候选人在联想研究院工作。他对创业公司充满了怀疑,最后没有选择这里。“我是无名小卒。”赵勇出生在陕西,在上海读书,毕业后留学美国,工作了十几年,然后在北京创业。“那时候,我发现很难说服别人加入创业公司。”赵勇一度情绪低落。他不得不选择去美国招人,因为他发现说服年轻人加入初创公司比在国内大学招人容易得多。首先,他找了一个麻省理工的博士生,他也是学生会主席,还有一个美国人,他高中在斯坦福大学的微软工作和学习。赵勇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越是名校的学生,越有能力承担风险。“我有一个朋友在mainland China的一所普通大学当老师。我让他帮我在校园里招人。他去就业办公室找老师。没想到老师还说我们学校的学生很优秀。毕业后都会去华为、中兴这样的大公司,甚至是初创公司。”后来,当他有机会做中国最好的大学讲座时,他发现很多人都愿意试一试。“后来我们从美国招了四个人,北大四个,浙大两个。北大毕业的四个孩子本身就是创业团队,他们有产品。当我看到他们时,我立刻爱上了他们,并说服他们加入我们,所以我们开始了。”
为了更好地经营公司,赵勇还放弃了首席执行官的职位。“我是一名工程师。去年当我成为CEO的时候,我并不是很开心。”赵勇认为谈生意不是他最擅长和最感兴趣的。他不喜欢被打扰,喜欢更深入的思考一件事。他的合伙人何伯飞在商业上反应迅速,有广泛的想法,所以赵勇觉得他应该担任首席执行官。赵勇甚至不想当首席技术官。“我在建立一家公司,我希望不用职位就能为这家公司做贡献。所以,未来的CTO肯定不是我。至少在未来两三年内,我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我希望我能专注于那些更长远的事情。”赵勇说。
来源:物质公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