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颜
在上海，有一家互联网公司，以移动应用和工具app起家，去年拓展了游戏业务。他们从零开始建立了RD和销售团队。短短一年时间，游戏部门人数超过600人，在多个城市设立了art和UE4技术中心。
更让人惊喜的是，为了形成规模效应，他们已经铺开了14个自研项目，涉及国风、二次元、竞赛、射击、MMO等多个赛道，其中预算过亿的依然不在少数。项目制作人也是大厂出身，有过成功的产品经验。
这家公司叫小牛互娱。前阵子他们发布的《以不朽之名》上线首日就冲到了iOS免费榜第三名，而11月24日他们自研的卡牌类手游《史飞之心》也将上线。前几天葡萄君采访了他们的游戏研发负责人David，听他讲了小牛互娱的游戏业务，以及他们的野心和布局。
01
30%利润分给团队，鼓励创业。
葡萄君:小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拓展游戏业务的？
大卫:2019年，小牛创始人老孟有了做游戏的想法。经过半年的思考，游戏部门将于2020年正式成立。目前游戏部门有600多人，分为RD和发行两条线。有14款游戏正在研究中。
葡萄君:你刚入行的时候投入这么多吗？
大卫:互联网公司最后绕不过这个游戏。做游戏有几种方式，要么流量变现，要么投入大。我们选择长期发展。这也和老孟的第一原则有关。既然做了，就要做长远的事业。
我们没有基础，生产流水线和流程都要从零开始设置。因此，我们希望找到许多优秀的生产商，建立基础设施，传播规模效应，以降低成本和故障率。
葡萄君:14项赛事都在上海吗？
大卫:主体在上海、广州和厦门都有项目子公司，包括武汉有艺术中心和重庆的UE4技术中心。
葡萄君:你是怎么选择城市的？
大卫:成都和青岛都考虑过。他们有行业氛围，生活舒适。如果做短期求职，很快就要开始工作了。但是我们是长期发展，所以会选择竞争相对不那么激烈，人才库比较充足的地方。
武汉是世界上大学生最多的城市。有很多美术学院和艺术学院，可以长期培养学院人才。同时武汉也有一些不错的外包公司。另外，我们和小米有战略合作关系，小米在武汉也有游戏团队，可以互相交流。
只是巧合，重庆有一个20人的团队，做了十年的UE工程师。他们曾经玩过UE4射击游戏《王者勋章》。我们判断UE4会是未来手游的主流，但是上海这方面的人才竞争太激烈，成本太高，所以我们吸收了重庆的团队。他们主要是反馈我们的两个UE4项目，一个国风二级ARPG“友盟”和一个射击游戏。未来，我们将把重庆打造成UE4技术人才的培养之地。
厦门是我们的控股子公司，做一个竞技游戏，一个中庸游戏；广州完全是因为制作方的选择。他曾经在三七互娱做过《一代传一刀》。我们来来回回谈了十几次，最后帮他在广州组建了团队。
葡萄君:这个制作人为什么要过来？
大卫:他是90后，在37号干了五六年，从策划到首席策略再到制作人，对游戏有很强的成功欲望，所以我们当时就想把他叫过来。
当时他已经离开三七，很多公司联系他。我们一直和他交谈。最后他做了一个对比，觉得我们可以帮助他更好的实现自己的理想。我们本来希望他来上海，省去了沟通和资源再利用的障碍，但是他自己刚在广州结婚，我们给他在广州开了一家子公司。
葡萄君:你还吸收了哪些高级人才？
大卫:相当多。比如折叠纸3D美术的关键人才，之前是天涯岳明刀游，现在是我们的美术总监；我们其中一款射击游戏的制作人，之前在育碧参与了很多3A的产品开发，后来留在了网易，对动作游戏和射击游戏有很深的积累。
葡萄君:一般怎么选择制作人？
大卫:就像谈恋爱一样，我们有三个步骤。第一，三观一致吗？你真的想成就一番大事业吗？第二，看他的过去，做过什么项目，成功的原因和方法论。第三，他以后想做什么项目？能不能有一个完整的底层逻辑。
如果这三个方面契合，一般不管花多少钱，我们都会邀请你一起创业。
葡萄君:你是怎么理解创业的？
大卫:我们的组织架构是项目团队制，制作人是项目团队的领导。
在RD期间，将有两次用户验证。如果达到目标，第一个团队将获得150万的奖金，第二个团队将获得200万的奖金。项目上线后，利润的30%给团队，具体部门和岗位由制作方决定。这就相当于团队拥有30%的股份，大家都在为自己的事业努力。
如果你做一个成功的产品，比如一个月几个亿的流量，你可以把它变成工作室，下一个阶段，你可以成为一个独立的子公司，拥有70%的股份。后来，如果生产商想控制子公司，他可以用小牛回购股份。这条路线都计划好了。
02
打通项目组，发挥规模效应葡萄君:费石头之心测试结果怎么样？大卫:最近两次测试，3天的ROI是70%-80%，相当于3天基本回报，7天正回报。最早这个游戏是我们代理的。后来开发者不行了，我们就收了进去，把20人的团队扩充到50人，游戏数量从最早的20%增加到现在的45%左右。
葡萄君:你是怎么调整游戏的？
大卫:基本上可以说是重做了。经过去年的测试反馈，可以肯定的是，是铺垫内容的阶段。我们再从其他平行项目组抽调人员，把飞石之心团队的人数增加到100人以上，规模效应才会体现出来。
就像打仗一样，西线吃紧，东线无战事，集中精力解决问题。比如我们给项目A加20%的预算，节点延迟2个月，这样他们就可以支持人去项目B，支持的人也可以得到项目B的利润分成，无论这两个项目，还是去支持的人，都有收益。
葡萄君:这种人事调动的具体流程是怎样的？
大卫:很简单。没有复杂的申请流程。基本上是制作方打招呼，项目管理部会帮忙协调。就是流程结束后，费用换到另一个项目组，编制不动。结束后，费用归原项目组。
这也和V社的组织架构有些类似。他们没有制作人的职位，负责人充当信息中心。当有人提出一个想法时，志同道合的同事会聚在一起，推动项目向前发展。
《飞石之心》对我们最大的帮助，就是贯穿了这种模式，不仅仅是单个团队的磨合，更证明了团队之间的合作是可行有效的。
葡萄君:有这种团队合作的案例吗？
大卫:我们的切片管理非常细致。每周都会看到有什么美术和策划案例产生。我们可以每个月制作一个视频或演示吗？所有项目制作人都会聚在一起讨论，发现问题，及时解决。不努力造车。
比如看《幽梦》的时候，一个制作人对二次元和美术比较了解，很快就发现竖画里有很多日本元素，与国风主题不符。后来，当我们恢复时，垂直绘画确实是错误的，画家用日本风格的2D绘画，所以我们很快做出调整。
葡萄君:你怎么看待工业化？
大卫:两个方面，一个是团队的磨合度，需要整个环节上的人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二是生产工具和技术标准是否成熟。如果把整个生产环节打通，做产品的速度会很快。比如数值框架有了流水线，类似项目的数值框架就有了基础，就行得通，可以保持产品的下限，大大降低前期的开发成本。
葡萄君:你们现在的生产流水线怎么样？
大卫:生产管道仍然跟随着项目，在建设过程中。通过《史飞之心》，我认为卡牌游戏的流水线已经完成，未来制作下一张卡牌应该会节省大部分时间。
葡萄君:通过一个产品做管道。
大卫:对。这也包括服务器架构和前端技术。
塔防游戏的《异尘达米拉》，我们的3D御宅之一，测试。虽然游戏性广受好评，但仍有数千人信服。我们把飞石信的服务器端送到那个组，然后就稳定了。因为我们之前没有在线验证过的服务器框架，但是史飞之心已经测试过几次，算是验证过了。之后，我们将在类似的卡牌游戏中使用这个框架。
通过《以不朽之名》的发售，我们也发现了平台基础设施的一些问题，比如充值不足、登录失败等。，这也帮助我们打通了分销渠道。
03
立项:看盘
葡萄君:你一下子启动了14个项目。你有什么考虑？
大卫:我们不只是走上前来拍拍脑袋做一首曲目。第一阶段是看菜，服从制作方，尽可能给予支持。说白了，我们不是在投资项目，更像是在投资人。
我的想法是，一个项目能不能成功，项目就百分百生死攸关。只要方向正确，任何困难都可以克服。但是，立项是一件形而上的事情。如果有标准，大厂早就统一江湖了。因此，我们更愿意见制作人。项目和团队最后能不能成功，取决于制作方。
比如之前《异尘达米拉》延期，上架测试被频道拒绝。但是我们感觉3D御宅这个方向国内从来没有做过，团队也有过二次产品的成功经验，所以还是给了一个大空项目，预算接近一个亿。这个游戏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才改头换面。现在，有一家大的二级公司找我们谈代理问题。
当然，在第二阶段，我们会回顾哪些项目成功了，哪些基础打好了。那么这个赛道可能是未来要做的长期工作。
葡萄君:以后喜欢什么品类？
大卫:民族精神和竞技游戏。
民族精神是一种市场趋势。现在的年轻人都有家国情怀，都认可中国的文化和历史。国风也是我们喜欢的，现在市面上没有国风的二次元，所以用UE4做了友盟。我们专门做了美术的测试，也跑过TapTap的篝火测试，反馈不错。
竞技游戏是我们未来绕不开的赛道，因为要长远发展，就得做大DAU产品。竞技游戏爆发力强，寿命长。对于一个公司来说，可以持续产生IP价值、营收价值和团队积累。
葡萄君:国内很多厂商都想玩竞技游戏。你的优势是什么？
大卫:也和我自己的技术有关。盛大收购方浩的时候，我把Dota从20万用户做到了100万。做了Dota2的完美代理后，我也去做了国内的发行。我之前做过一款射击游戏，在海外推出。3天，DAU破百万，所以我在这方面有自己的认知体系。
我们有一个80人的团队在开发UE4射击游戏。首先，射击游戏仍然是世界上最大的市场。其次，它的用户迁移门槛低。玩家拿起来会开一枪，这是核心体验的创意和打磨。
葡萄君:这个游戏的体验有什么不同？
大卫:两个方向，PVE和PVP。PVE是掩体射击模式，合作对抗。PVP是类似彩虹六号的FPS。所有人空降到一座摩天大楼里，毒圈围绕这座大楼做垂直收缩。在玩家的建筑中，经常会出现“拐角处的爱情”，这与一般的吃鸡游戏不同。
虽然大家都在玩竞技游戏，但关键是找到那把钥匙，和公司大小没有直接关系。没人想到蓝洞能做出PUBG。
04
“对艺术作品玩游戏”
葡萄君:你在拓展游戏业务的过程中遇到过哪些困难？
大卫:项目建立和招聘。现在已经逐渐过了看菜的阶段，应该更仔细的思考后面的赛道了。
从招人来说，这是上海所有游戏公司的痛苦。但好在我们有不同的竞争点，比如企业文化，合资，利润分成等等。
葡萄君:我觉得从我的脉脉和知乎来看，有些评论认为你加班有点严重。
大卫:我也看过。有两个层次。
首先，我们实行弹性工作制。下班晚的，第二天可以晚来，不强制加班。因为我们更像是一个创业平台，自然会有人想把项目做好。在这个过程中，可能会拖着一些人加班。虽然第二天他们可以来晚一点，但是如果他不习惯或者觉得痛苦最后抱怨离职，我觉得也是可以理解的。
第二，我们招聘的时候会明确，大家都是来创业的，这个生意其实是你自己的。如果你想得过且过，你就无法继续下去。之前《史飞之心》拍得很匆忙，我们不用加班。44岁的我陪团队封闭开发了两个月。
我们的理念是，如果你足够聪明，足够有能力，你一定比别人更渴望成功。所以，我们没有和其他公司一起涉足舒适的游戏开发生活。
葡萄君:不怕抢不到人才吗？
大卫:这也是老孟和老孟的区别。他的第一个原则认为，如果我们跟随大势，我们将注定平庸。现在很多这样的公司要么是传统的，要么是新兴的，但是现在新兴的公司很少发展。另一个最重要的是我们提供了一个平台。怎么做，成功与否，最终是你的事。
葡萄君:飞石之心的封闭发展是怎样的？
大卫:因为公测定在11月，但是测试反馈之后，游戏还有很多问题，所以需要更多的时间。我们没有强迫员工12点下班，9点上班，而是开设了一个名为“史飞志愿冲锋队”的封闭式开发项目，为员工购买了行军床，并在附近的酒店租了房间。如果自愿报名，我们也会筛选。只有能在封闭开发中发挥作用的才能通过。除了女生，大部分申请都成功了，我们也付了双倍工资。
当时开完会，我从家里给每个员工家属写了一封信，说明我们遇到了什么困难，为什么要这样做，让家属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员工的饮食起居。
葡萄君:你未来的目标是什么？
大卫:因为这是一个长期计划，所以没有具体的目标。我觉得大家还是朝着艺术品玩游戏比较好。老孟说的比较长远。他希望我们做的游戏能够举办艺术展，音乐会，小说。这是他的要求。我相信在未来的游戏市场上，能活下来或者活得更久的一定是这样的产品。
葡萄招聘行业记者/内容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