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我国共享经济发展迅速,“共享+”运营模式逐渐成为各行各业的新亮点。随着互联网、移动支付、卫星定位等技术的发展,中国的共享经济早期发展迅速。从2015年到2018年,中国共享经济产业规模从19560亿元上升到29420亿元。然而,粗放式发展的弊端也逐渐显现。2020年3月,国家信息中心提出,2019年将是中国共享经济深度调整的一年。共享经济交易增速放缓,直接融资规模明显下降。在吸取之前教训、弥补不足的基础上,2020年中国共享经济发展将迎来新的转折,直接融资规模大幅上升。新的消费模式和共享服务成为疫情期间增强经济韧性和活力的重要力量之一。《中国共享经济发展报告》预测,2021年中国共享经济增速有望达到10%-15%。
当前,我国经济已由高速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但仍存在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新的供需结构性问题亟待解决。共享经济作为新的业态和模式之一,它的良好发展有利于全面推动消费升级。在嵌入消费的诸多因素中,产品供给的升级不容忽视。闲置资源的再利用提高了资源的利用率。优化资源配置,减少资源过度消耗对社会和环境造成的压力,有助于中国经济从规模扩张的粗放型发展向质量效益型的可持续发展转变,进而解决中国经济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
随着共享经济的产生和发展,闲置资源成为一种可以创造财富的生产要素,有资格参与收益分配过程,获得相应的收益。企业收入分配的基础是各种生产要素的贡献,生产要素的收入实际上是生产要素的价格。企业在生产经营过程中追求利润最大化,要素价格的决定就是其利润的分配,闲置资源的收益分配过程就是价格决定过程。因此,闲置资源的价格确定是探讨其参与收益分配不可或缺的环节。
此外,闲置资源再次投入使用的时间是不确定的,这使得其收益不仅通过单价和数量的乘积来体现,还可以通过资源在传统经济市场中已经被所有者使用的时间和在共享经济市场中将被用户使用的时间来衡量闲置资源的利用率和可能创造的收益。综上所述,共享经济推动了各行各业新的发展模式的出现。搭乘互联网发展的快车,共享经济的经济性和便捷性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消费者参与其中,其灵活性也为生产者带来了更多的潜在收益。
目前,共享经济已经快速渗透到各个行业,新的共享模式层出不穷。经过一段时间的深度调整,中国共享经济面临新的机遇和挑战。此外,新消费的出现使得新的供需结构问题亟待解决。作为一种新的生产要素,闲置资源的价格决定往往是其参与收益分配的过程,对其潜在收益的衡量可以量化共享经济的资源配置优势,找到最优的资源配置条件,进而为共享经济优势的效果提供判断依据。首先,丰富了闲置资源服务定价理论的相关研究。
闲置资源大多以提供服务的形式存在于共享经济市场。目前,国内外学者大多集中在自然资源、数字资源等方面。,而对闲置资源的研究,大多是基于共享经济的研究。对闲置资源的针对性分析很少,对服务价格计量方法的相关研究也不多见。结合共享经济的运行特点,扩展相关资源定价理论并将其引入共享经济,可以丰富闲置资源服务定价理论和计量方法的研究,为共享经济的实证研究提供理论基础。其次,丰富闲置资源潜在收益计量方法的相关研究。目前学术界对“闲置资源具有创造价值的能力”几乎已经达成一致,闲置资源本身相对于传统资源有很大的优势。
在闲置资源服务定价模型的基础上,探索其潜在收益计量方法,形成有针对性的闲置资源潜在收益计量方法,可以进一步丰富资源价值创造估算方法等相关理论的研究。第一,为优化我国共享经济市场供需结构提供参考。作为生产要素,闲置资源的不合理定价会导致一系列不良后果,包括直接影响资源配置效率,抑制创新效率,从而阻碍产业结构升级和经济高质量发展,也对产业结构合理化和高级化发展产生负面作用。对闲置资源进行合理定价,不仅有利于深化要素市场改革,也有利于优化共享经济市场的供需结构,从而突破产业结构调整的困境。
第二,为闲置资源所有者提供定价参考。在对闲置资源进行分类的基础上,选择闲置的固定资产进行深入研究,本质上是提供一种资本服务。通过引入相关领域的定价模型,形成了闲置固定资产服务的定价理论和方法,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为其所有者提供定价参考。同时,所有者可以类比闲置资源的其他处理方式,如在二手市场出售资源所有权等,对不同资源处理方式的收益进行评估和决策,从而实现收益最大化。第三,为共享经济相关政策提供依据。
目前,国内外学者大多将闲置资源作为共享经济的要素之一进行研究,且大多停留在理论层面。共享经济提高了多少资源利用率?闲置资源的再利用创造了多少新的价值?怎样才能把资源配置的成本降到最低?这些问题与当前的分享经济政策密切相关,但学术界的研究还不够充分。本文将闲置资源服务定价的理论和方法应用于实证分析,试图测算闲置固定资产参与共享经济前后的收益变化,测算闲置资源在生产端的使用所创造的价值,为相关政策建议提供依据。共享经济起源于西方。早在1978年,费尔森和斯佩思发表论文,首次提出了“协作消费”的概念,被视为共享经济概念的雏形。
1986年,威茨曼首次提出了“共享经济”的概念,并将其定义为“与一个或多个人共享某种产品或服务”。然后,共享经济的商业模式优势逐渐显现,乘着互联网技术发展的快车,共享经济的规模逐渐扩大。直到2015年,博茨曼首次提出了“共享经济”的概念。目前,国内外对共享经济没有统一的定义,“共享经济”、“共享经济”、“合作消费”等概念往往混淆不清。2016年,中国首次发布了《共享经济发展报告》。在报告中,共享经济被定义为“利用互联网等现代信息技术,将大量分散的闲置资源整合共享,以满足多样化需求的经济活动的总和”。
2018年起,中国开始发布共享经济报告。黄、冯彩凤通过对共享经济学术研究的梳理,梳理了共享经济的广义和狭义定义,将共享经济的概念概括为“在资源供需双方合作的前提下,共享平台利用闲置资源与供需双方高效对接的经济形态”。由于共享经济的定义尚未统一,作为共享经济的交易对象,闲置资源的定义也未达成一致。向健等人认为闲置资源是在社会资源配置中没有得到有效利用的资源;余根雄认为,闲置资源是所有者暂时不用的物质资料,其本质是剩余使用价值。他还指出,目前自行车共享和共享充电宝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闲置资源。
孟涛认为,闲置资源是共享经济的基础,包括闲置的物质资源和闲置的生产能力。闲置资源概念的模糊进一步导致了一系列不良后果。张萌认为,共享经济和传统经济混在一起,导致很难准确界定闲置资源,进而很难确定共享经济的统计对象。李沐楠和黄金认为,国内一些共享经济模式实际上是投资了“增量资源”,反过来增加了资源的浪费和公共治理的负担;目前,像自行车共享这样的资源是否真的属于闲置资源存在很大争议。本质上,自行车共享不具有闲置资源的属性。这种把“增量资源”误认为“闲置资源”的模式,早已偏离了共享经济提高资源利用率的本质。其实是披着“共享”外衣的租赁经济。
目前,关于闲置资源分类的研究大多基于共享经济的分类。《中国共享经济发展报告》将共享经济分为知识技能、共享医疗、生产能力、生活服务、交通、共享办公、共享住宿七个领域。国内学者对闲置资源的分类多以此为依据。周南和张灿将共享经济模式分为资本共享和非资本共享,并将非资本共享细分为七种类型,并列出了每种类型共享经济的具体内容。钟高和张勇将共享经济的交易对象分为三类:商品和服务、劳务和资金。
泽瓦瑟尔。它从物质和人力、有形和无形、商业和非商业、时间和空四个方面对共享经济进行了区分。一些学者将研究视角转向闲置资源的属性和特征,发掘其优势,进而揭示共享经济商业模式的创新源泉。涂珂和杨学成用两个标准来识别和判断闲置资源:第一个标准是资源是否为共享而生产;第二级标准是资源的使用是否能达到节约资源的目的,如果第一级标准的结果是否定的,那么它就成了天然的闲置资源;二级标准确定为潜在闲置资源,两者都属于闲置资源。
高等人认为,闲置资源的价值生成过程在于供需双方都有参与的意愿,不需要购买所有权就可以在第三方平台上享用产品。当需求者获得闲置资源的使用价值时,也会产生符号价值,进而形成闲置资源价值创造方式的创新。EdbringEGetal。认为闲置资源的使用者可以通过支付较低的成本来满足传统经济中同样的消费需求。许娣-迪认为,闲置资源在管理、服务和提供服务方面的成本低于传统资源,这使得闲置资源的提供者具有一定的生产成本优势。博阿勒塔尔。对不同类型闲置资源价值创造的可持续性进行了实证分析,结果表明共享经济确实能够促进整个社会的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