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印度洋上有台风,这是什么现象?

核心提示台风有各种各样的称法:飓风:加勒比海域、北大西洋、北太平洋东部、南太平洋西部。旋风:阿拉伯海、孟加拉湾、印度洋南部。台风:中国海、北太平洋西部。畏来风:澳大利亚西北部。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旋风这个名词既熟悉又陌生。说它熟悉,是因为人们在日常生

台风有各种各样的称法:

飓风:加勒比海域、北大西洋、北太平洋东部、南太平洋西部。

旋风:阿拉伯海、孟加拉湾、印度洋南部。

台风:中国海、北太平洋西部。

畏来风:澳大利亚西北部。

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旋风这个名词既熟悉又陌生。说它熟悉,是因为人们在日常生活中会时不时接触到诸如旋风起尘沙之类的琐屑;而说它陌生,又是因为旋风在气象界的确切定义至今少有人知。旋风,是全球通用的热带气旋的简称,由于台风已成为西北太平洋热带气旋的俗称,而飓风是大西洋和东太平洋的专利,这吸引着全世界绝大多数眼球的三大海域就没有旋风的名字;旋风的名字只在其他大洋能够找到栖身之所。不过,这显然没有妨碍旋风一次又一次地与我们所熟知的台风和飓风一起冲击着我们脆弱的滨海,尽管这些血与泪的记忆似乎只能永远潜藏在世界的尽头。

当超级台风南茜揭开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西太平洋台风大入侵的序幕后,世界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多灾多难的远东地区。然若要问在这十年中热带气旋在哪个大洋杀人最多,印度洋却以其旋风的狂野杀伤之势远远凌驾于西太平洋之上。印度、巴基斯坦和孟加拉,这原本是一家人的难兄难弟在数场大旋风的猛烈袭击下失去了至少五万五千多有案可查的生命。人们不会相信一年中拥有不到一个季度黄金岁月的印度洋能够创造比西北太平洋的暖池更为猛烈的风暴,但南亚次大陆的一穷二白却留给了为数不多的旋风致命的机会。然而,正如在今天卡特里娜早已把同年的斯坦在中美洲更为惨烈的灾难从我们的记忆中清除一般,60年代的穷国也只能被遗忘在历史的角落。——[所以上帝只能在七十年代揭幕之际选择流泪,一似人类永恒的不公平始终都在刺痛着造物主敏感的心灵。

1970年11月初,印度洋南部酝酿多时的热带扰动在12.1N-86.3E加强成热带低压,这个位置距离她东西南三面的陆地都不到一千公里。新生的热带低压乃至热带风暴和旋风都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已湮没无闻的编号15B,而北印度洋直到三十多年后的今天才给予土生土长的风暴以迟来的命名。只不过,风暴的留名是以她的狂野而深入人心的,15B在随后一周里度过的传奇一生便让她以另外一个虽不风靡全球却在当地耳熟能详的名字而永垂史册。

深秋的印度洋已然没有了西南季风的强大暖流,但季风的退却也为南亚近海营造了微弱风切的难得境遇。随着她闲庭信步地悄然北上,三面封闭的北印度洋也预示着她终究将以登陆结束她短暂的一生,唯一剩下的悬念就是她会让哪里陷于其不期而至的突袭;因为三十多年前的印度和孟加拉并没有如今天般完善的预警系统,而落后的经济所无法支撑的应急机制也让这片地势低洼的平原处于毫无设防的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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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潮,是热带气旋的三大杀手;在不同的地理条件下它们会发挥不同的威力。平原怕风,山区怕雨,而沿海的低地是风暴潮发威的最佳场所。在有明确记载的历史中,风暴潮在三板斧中造成了最严重的人员伤亡,而印度洋恒河口正是风暴潮最典型的重灾区。喇叭形的海湾实在太有利于潮水的堆积,而历史上的旋风也频频在这一地区杀人无算。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全球经济的迅速崛起并没有给这边远落后的土地带来变革,世世代代受着贫困煎熬的农民也只能一如既往地祈求上苍的保佑。

…… ……

15B初期的路径是较为偏西的,尽管她的势力在不断膨胀,恒河三角洲也仍有希望暂时摆脱这永远的宿命。如果当时的人们能像今天一样坐在家中轻而易举地追随着旋风的行踪,那么他们一定会在15B慢腾腾的脚步面前受尽煎熬。但11月11日,随着已加强到顶峰的15B逼近加尔各答,一次新的洗礼看来已经迫在眉睫。好在倘若15B一直北上的话,她所光顾的海岸仍不是印度洋最致命的死穴,尽管四十年前另外一次旋风在这里让三十万人永沉海底。

和大多数印度洋旋风一样,15B拥有苗条的身材和缓慢的移速,这对她在海边掀起惊天狂潮是颇为不利的,加上她在登陆前夕已从巅峰逐渐滑落,15B似乎又要转为平庸。但风云突变永远是大自然无穷魅力的一部分,随着她在11月12日拂晓向东北的转向和突然加快了一倍的移动速度,在几天前似乎还颇可乐观的哈提亚和吉大港霎时就拉响了最后的警报。——只可惜,这是大自然向人类发出的警报,而不是人类为防御灾难而发出的警报。——和往常一样,绝大多数沿海低地上的居民在农历十月十五天文大潮来临的前夜用睡梦来迎接人类历史上最可怕的台风风暴潮,因为他们从广播里听到的只是一场轻描淡写的热带风暴。

面积超过七万平方公里的恒河三角洲平均海拔不到10米,而旋风15B危险半圆所扫过的河口地带的最大风暴增水达到6米,它刚好超过了10年之后西太平洋 8007号台风在南渡验潮站的增水而位居世界第四。当旋风中心在11月12日午夜与午夜天文大潮的高潮期联合冲击恒河口时,两潮叠加的潮位就十分轻易地越过了孟加拉国沿海年久失修的残破海塘。这是重现期超过百年的大潮,也是亚洲历史上增水最大的热带风暴潮。

有没有防备已不再重要,是不是黑夜也不再重要。没有任何挽救的机会,巴里萨尔和吉大港两大专区的沿海岛屿和冲击平原毫无悬念地淹没在滚滚潮水之下。巴尔古纳、隆达、博加、博杜阿卡利、博拉、博罗哈努丁、哈提亚、诺阿卡利,一个又一个城市和首都达卡失去了联系,成千上万的民房变成了风口浪尖的残垣断壁。事到如今,意图在未亲历者的脑海里构建大灾难的仿真场景已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人们只能从字里行间的惊心动魄中体验这个见不到月亮的月圆之夜。也许,人们会震惊于电视荧屏上新奥尔良一望无际的水乡泽国,然而新市一排排屹立不倒的屋脊却显示了新旧世界冰火两重天的巨大差距;也许只有2004年底在大海啸中尽成废墟的班达亚齐能够重现一丝与旋风风暴潮依稀相似的噩梦回忆。

这就是Bhola Cyclone,译名博拉旋风,就是这个不需要命名就被镌刻在当地人民的集体记忆中的传奇名称。当年的博拉城和它所在的南沙赫巴兹布尔岛人口最为密集,也是伤亡最为严重的地区之一,因为旋风中心就在午夜刚过之际在这里登陆,仅在此一岛就有至少数万人死于非命。然而这只不过是查有实证的记载中最悲惨的地区,因为这里至少还有人烟,还有遍野的哭声能够证明的残存生命。而曼普拉岛上的幸存者卡曼路J·乔德哈利的自述才算掀开了大风灾中最黑暗的一页。

卡曼路J·乔德哈利向事后到达的美国救援队这样描述:“广播预告说有一场风暴,但没人说有海啸。半夜我们听到一声巨大的轰鸣从东南方传来,我往外一看,到处是漆黑一片,只看到远方有一个亮光。这个亮光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后来我才意识到那是一个巨浪。”他立即召集家人冲上他们那些坚固的房顶。海浪随即就冲进了他家的房屋,淹没了他们周围的一切,水漫到了二楼,一直淹到他们的脚下。——他之所以能活下来告诉我们这一切,只是因为他们的二层楼房已是曼普拉岛上最坚固的房子;而整个曼普拉岛随后就在潮水中彻底消失了。——他和他的家人,是全岛仅剩下的几名幸存者之一。

这个缩影已经足够让我们知道实情了。恒河口外那些星罗棋布的岛屿没有一个可以幸免于难。罗布纳巴德群岛和圣马尼克群岛的成员一个接一个地毁灭,整村整镇的居民区从地图上无情地抹去,许多沿海小岛上的居民是无一人生还。当旋风进入内陆并逐渐减弱后,拂晓的阳光才姗姗来迟地洒向历经浩劫的大地。什么都没有了,灭门绝户,鸡犬不留,只有阵阵亲吻着礁石的海浪在死寂中重复着单调的呻吟。在大些的岛屿和大陆上,从废墟里惊魂未定地爬出的人们木然地把数不清的尸体推进大海,他们的泪已在旋风肆虐的午夜彻底地干涸了,而这也没能挡住霍乱随之而来的爆发流行。食尸兀鹰的枭鸣久久不息,恒河三角洲的田野染成了血红。创世大洪水的悲壮也在11月13日的东巴黯然失色,一似上帝哀伤的泪水已然取代了诺亚方舟的拯救和希望。

到底有多少人在博拉风灾中死于非命,已随着恒河口外无数岛屿的沉没而成了永远的谜团,至今我们只能从当年东巴基斯坦的人口统计中间接地推算。美国疾病控制中心的调查人员用极不完全的统计核实了至少二十二万四千人的丧生,而至今最最保守的死亡估计也在三十万以上。三十万至五十万,或者五十万以上,加上十万人的失踪,这就是我们能获得的最后答案了。旋风风暴潮总共淹没了东巴基斯坦18%的领土,也就是大约两万六千平方公里,这比新中国建国以来淹没面积最大的四大风暴潮之还大至少数千平方公里。过水区内超过85%的房屋荡然无存,上百万人无家可归。1976年的唐山大地震和2004年的印度洋海啸都在一个实际上并不特别强悍的旋风面前黯然失色,它也让热带气旋成为了联合国统计中杀人最多的自然灾害。

好在,上帝的流泪终于换来了为之震惊的西方世界最紧急的援救。美英船只送来的粮食和药品总算暂解了东巴的燃眉之急。没过几年,曾经荡涤一空的沿海低地重又恢复了往日的繁荣与兴旺。然而,在旋风离去后的第二年就宣布独立的孟加拉国依然是世界上人口最密和最贫穷的国家之一,博拉旋风到底有没有真正换回孟加拉人对血的教训的刻骨铭心,只有他们自己才真正清楚。15B悄悄地走了,她的怒吼从此被封存在与世隔绝的象牙塔中,直到二十一年后她灵魂附体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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